波士顿一市吊古战场
离开尼亚加拉(Niagara)大瀑布,向东直奔波士顿市郊的凯悦酒店,已是半夜12点,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参观“宪法号”舰,那是美国1796年建国时造的机帆战舰,平日是可以上舰去参观的,值我们来时是海军学员训练,我们只能隔着栏杆凭吊一番罢了。
在市内有个战场纪念碑,建于1842年,碑高221英尺,塔内有297阶旋转步级直达碑顶环视全市,塔内也有一个当时抗英指挥官雕像,对面是古战场博物馆,馆内除了描绘战争的壁画外,更有对当时英美之战的详细立体模型,从中使我这个不懂史也不懂文的人也看得明白,当年波士顿市还是个大平原,现在纪念碑的所在地是一个小山岗,现在成了环境优美,古意盎然的市区。战争发生在1775年,一边是一大片红色整齐制服阵势整齐的是英军,另一边穿着和秩序都杂乱的是美国人民(也是当年的美国移民)。此一战当然是英军胜利了,占领了这个桥头堡。但美军虽败犹荣,此一战而激起民气,击败英军,在1776年美国宣布独立。
波士顿是美国东北海岸的一个大城市,虽是车流不多,车内也有卫星指示器作导游,却使我首次领略到泊车难的滋味。以上这不到400字的游记,是化了半天的步行走出来的。
我们继而向唐人街推进,这里的唐人街范围不小,街上的大牌坊也是刻着“天下为公”,背面是“礼义廉耻”几个大字,街内是三行车的单程道,商店的招牌是香港风味很重的,例如XX珠宝行、XX烧腊……等等。一间大厦的广告橱窗里,竟有“粤韵曲艺演唱会”的广告,表演的节目却是四、五十年代粤剧在香港全盛时期的名曲,如《帝女花》、《凤阁恩仇未了情》等,而相片里的演员都是年青人,这情况在今日的香港或广州都少见了,是乡土情重,还是“礼失求诸野”?难道他们不愿“融入主流”吗?
在路旁,也有摆卖蔬果的路边摊,细听路边人语,都是讲广州话,只有很少部分讲普通话的,当时还在奥运期,有两位老人家为中国“第七”与“第一”在争论。我在一家很传统的中药店买到旅美两个月首次买到的美国版《明扱》、《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我与老板娘用广州话交谈。(在内容上,美国版的《明报》、《星岛日报》与港版的有天地之别)
在这里,我巧遇了一位也是在这小店买东西的同乡刘先生,他看我把三张报纸一齐“扫”,就猜到我是外地来的游客,我们既是萍水相逢,他也有提醒我之意,于是在不长的时间里,我听了(套出了)一个异乡孤客的血泪史:
1976年越战结束,西贡市改为胡志明市,社会制度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深受10年战争苦味的市民,庆幸着歌舞昇平的来临。越共新政策开始了,所有企业都要公私合营,刘先生的工厂当然也不例外,当时以为的公司合股制,谁知竟然是要即刻扫地出门!
刘先生化了10两(50gr)黄金投奔怒海,漂流到印尼的小岛,再以首批难民身份进入美国。
在美国由苦力、剪草、洗盘碗开始苦干下去,现在年已81岁退休了,每月领千来块养老金,病了也有免费的老年治疗,这些福利,在东南亚是没有的。三个孩子后来也投奔怒海,现在分别在瑞士、法国、澳洲过着安宁的生活。刘夫人也被瑞士的儿子申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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