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0月31日星期五

茶亭碎语一

3 in1 夫人

报载:一个被主妇信赖的女佣,竟然利用“信用”而蚕食式地偷窃主妇的首饰达2100万盾(时值90克)之巨。小玲拿着报纸找六婆报告:“哼!这个主妇也笨也懒也贪!”,

“你怎么说她又笨又懒?你认识她吗?”秀萍没气没力地问。

“一个女佣,叫她打扫洗烫煮饭,也够她做了。连打扫房间也要人做,不是懒吗?也许,钱太多了,被人偷了这么多还不知道,但你想想:一块90克的黄金是不大,但化成首饰可就是一堆不少的东西呀!可还不知觉,这不是笨吗?何况那女佣还赠送长裤给小主人,主妇因贪小便宜而完全漠视了女佣的经济情况比例,所以,我称她是3 in 1夫人”。

“小玲呀!现在女佣真难找呀!”秀萍有气无力地说。

“秀萍,你怎么啦?说话有气无力地?”

“唉!整天打扫洗烫煮饭,做个没完的家务,做到我这副老骨头散了”。

“你不是有两个女佣吗?”

“解禁节回乡后,打个电话来说不做了,……”

“嘟嘟………”

“对不起,水滚了,改天再谈吧!”秀萍匆匆走进屋去了。

小玲环顾邻里的女佣大部一去不回,不禁摇摇头,回去快把女佣薪金提高吧!

2008-10-27

宝剑锋从磨砺出

--记一个足以傲世的人-----

在老同学、海南会馆现任主席周福清兄的引荐下,在原子市场的食肆广场里的“Depot Hainan”访问了林志隆先生。

1934年,才11岁的志隆随乡亲从中国海南岛来到新加坡,一心以为脱离家乡苦海的他,不料却掉进更深的苦海--那位乡亲把年幼的志隆单独留在新加坡,而自己却跑回海南岛去了。

举目无亲、饥寒交迫的年幼的志隆,在牛车水一带海南同乡的咖啡店门前徘徊张望,一见有食客离席,他便随即上前帮忙收拾盘碗,顺便也捞些残羹剩饭以充饥。由于他工作勤快,干净利落,很得咖啡店主人喜爱,便给他一份小工的工作。肚子是解决了,但仍是居无定处,于是大街的骑楼下,便是志隆的寻梦处,诗人欣赏的夜来风雨声,正是他无助的悲泣声!

这样的凄风苦雨生活,一个月后被他在爪哇泗水开设“芳园楼”菜馆的伯父知道,即刻接他来泗水,那年是1934

在泗水侨南学校小学毕业后值日本南进,占领泗水。辍学后,他便进入伯父经营的“芳园楼”厨房工作。在这期间受同事中伤,堂兄叱责,他愤而离去,寄居于结拜兄弟吴乾生处。为了生活,他做过三轮车夫!

不久,亲戚介绍他进入Darmo街的Restaurant HEN当厨师。这时,他加入了“全白篮球队”。一年后,又被他带进去工作的同乡诬告,而遭侨生老板叱责,他一气之下,连夜离去。

三日后,进入William Booth救世军医院作厨师,从而也由日本厨师手里学会煮日本菜。

日军投降了!天大的喜讯鼓舞着所有人的心,志隆的爱国心当然也在澎湃着。血气方刚的他,加入了印尼青年的革命行列。当时,驻守在宪兵部的日军宪兵拒绝向印尼革命份子投降而顽抗,用机关枪扫射投石块的人民,死伤无数。当时,志隆站在持枪的警察背后,协助搬运工作,在步枪、石块和汹涌不绝的顽抗下,一名宪兵被俘虏,为了营救人资,日军宪兵被迫升起白旗投降了,把枪械堆积在宪兵部隔邻的“力梭”戏院门口,战斗告一段落了。

在这时期,他率引医院员工参加了Orange酒店的夺旗之争。

在英印军第一次警卫行动时,他和一群热血青年在kartini街与Diponegoro街交界处,成功地抗拒了敌军的推进,在Pasar kemban街驻守一星期(那时他巳拥有一枝步枪和子弹了)。

经过他的通风报讯和参与策划,成功地带领了巷里居民包围救世军医院一带,焚烧了三辆强行穿越的汔车,杀死了三四名荷人,挫败了英印军的迁荷人计划。

在英印军完全占领泗水后,他把枪及子弹丢入Pnadegiling河中,明哲保身。但后来也免不了被疑而押入Gemblongan电火局收押检查,一星期后被放回,在被收押期间,没有受到刑求的待遇。

印尼独立后,在登记参与革命行动人士行列中,他没有应邀去登记,他淡泊名利,用行动真真做出了“融入主流”,岂是今日只夸夸其谈而希冀扬名者所能望其项背?

他做过机械工人、海员、摆过小食摊、一步步地迈入小康,在原子市场里坚守着“海南鸡饭”30年,以潇洒处世、诚信待人。他爱好篮球运动,从14岁打到80岁,老头拦不住小伙子的敏捷时,就拦腰一抱,让球证的哨声解危,引来一阵哈哈大笑,老幼同欢!他是“群力体育会”的创办人,由19932003年连任十年的“海南会馆”主席,在这次访问中,如不是笔者早有所闻而提出求证,他也不会自动提起而居功自傲。今年已86岁的林志隆,还是每天亲掌店务,闲时则沉醉于楚河汉界之间,其乐也融融,称之为华社一代奇人也不为过吧!

2008-10-23

金禧之旅(十六)

麻省理工与哈佛大学

美国10大著名学府之一的麻省理工学院(M.I.T.)培养高级科技人才的一所私立大学,坐落在麻省剑桥市中心区,我们到时正值新生报到的首日,发现来往的新生里,很多都是中国学生。这间大学只有理科与工科,而工科是居全美国大学的首位,校园也不太大,我们逛了一回就走了。总算是踏进过“麻省理工学院”的大门。(阿Q精神,哈哈!)

哈佛大学是美国最早的私立大学,也是今日美国10大名校之首,多少的世界政要,都是出身哈佛。

在一连串红砖建筑、红地砖的行人道,我们进入了“哈佛广场”,这一带是校外学生宿舍、餐馆、地方风味菜馆等。我们在一家餐馆吃了一餐美式早餐(汉堡包之类)便踏入哈佛的大门了。

哈佛也是位于麻省剑桥市范围内,外观没有雄伟的殿堂,校门只是一对红砖柱子和约3公尺高的古式铁栏门,里面是一大片深邃广阔的校园,草坪上疏落而有序的大树,托出一个宁静的进修环境。

在红砖的新生宿舍外,有一座哈佛创办人的铜像--1638年牧师兼伊曼组尔学院院长,哈佛逝世时将一生积蓄及400余册图书捐出为神学院。1639年地方议会通过为“哈佛学院”1780年升格为哈佛大学,现在哈佛大学已发展为拥有10个研究院,40多个系科,一百多个专业的大学,目前在哈佛大学工作的教职员超过14000人,包括2千名教授和讲师。

哈佛大学校训是:“察验真理,荣耀归于基督”,以及“为基督、为教会”。昭示着哈佛大学立教兴学的宗旨--求是崇真。

走过了新生宿舍,就是一座大教堂,每年颁发学位典礼就在大教堂前大地上草坪举行。我外甥女说当年她被颁博士学位时,在进行中下起细雨,典礼就在细雨中继续进行。经过雄伟的图书馆,哈佛大学图书馆藏书150.000.000册,是世界第4大图书馆(前三名是美国国会图书馆、大英帝国图书馆、法国图书馆)。

在科学馆前见到一个较特异的喷水池,矮矮的石堆,衬着矮而急的喷水,水花形成一组濛濛的雾阵,而水雾的高读只在半公尺左右。别小看了这个喷水池,它是科学的结晶,从科学院的顶楼下望,它是一个有意义的图腾。可惜我们来时是星期日,且还是学校放假期间。科学馆只开楼下一层,无缘看到奇景。我们只在教室外浏览一下。在一间教室的橱窗内,展出一盏小灯炮射出一列美丽的彩虹,可能是学生的研究心得吧。

再走进去是法学院,是我外甥女就学的地方,她驾轻就熟地带我们进入,明亮的会堂,教室和教务处,在第一教务处里走廊挂出的介绍教授相片里,在28位教授里,有2名黑人,其中6名女性。在第二个教务处走廊介绍的教授相片里,有26位教授,有5名女性,黑人有5名,其中一位最年轻的女教授,在分娩后第二天就上班授课了。在照片里的教授大部分都衣着简便,态度平和,没有隆重的礼服和正襟危坐的形态。台湾领导人马英九就出身于哈佛,是哈佛法学博士。

法学院后座又是学生宿舍,隔一条广阔的大道就是学生食堂,我笑说;在食堂用完餐,走回宿舍又再饿了。

上述两所大学是美国第一、二名大学,录取的条件很高,成绩都要AAA。每年学费约在45万之间,成绩好而付不起学费的,可以减费或申请助学金。

在美国,受大学教育的机会非常普遍,一般学士学位已太普遍了,出来找个好一点的职位起码也要硕士学位。而哈佛大学的声望非常高,不少教授级人马摒弃现有的“教授”

2008824日职位而愿屈就于哈佛副教授为荣。据说一般刚走出大学之门的学生,所得年薪约1.5万元,而哈佛大学出身的年薪达45万元。当然这也要看各自的机遇。

2008825

金禧之旅(十五)

在美国的婚礼

823日是我外甥女的大喜日,是我此行的最主要目标。新郎是哈佛大学经济学博士研究生,新娘是哈佛大学法学博士、联邦政府法官助理,婚礼是在波士顿的教堂举行。

结婚进行曲在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的演奏下,由牧师带领新郎(韩裔)及三位伴郎上台,在男方家长入席后,由新娘的妈妈(我妹妹)在男儿的陪伴下入席,双方女家长上台点烛,一段更高潮的乐曲奏起了,随着三个伴娘之后,新娘在父亲的陪伴下进场,新郎趋前迎接,到岳父把新娘的手交给新郎,一对新人携手走上礼堂。

最使我感兴趣的是在牧师主持婚礼完毕,一对新人与双方家长拥抱后,在轻快欢愉的乐声中,一对新人以无比欢愉和自信,以轻快的小步踏上红毡,迎向幸福的道路。双方家长离场时,我妹妹侧着头倚在丈夫的肩上嫣然一笑,充满了幸福的表情,这美景的一刹那,虽然没有及时拍下来,却是永远留在我的记忆中。

婚宴设在凯悦酒店顶楼餐厅,我是退役的厨师,对饮食有关的见识最有兴趣,何况是西餐的宴会餐。在谈筵席之前把美国请客的情况先予解说,才能使读者了解宴会的过程。

喜家在发出请帖时,附有ABC三种菜式,例如A是鸡肉、B是鱼肉、C是素菜,被请者在接到请帖后,便要回答喜家能否参加宴会,参加者几位,然后选择ABC的菜式。

在宴会入口签到处,客人便依照名片上所列的桌号入席,把名片摆在自己面前。顶楼两边是玻璃墙,下望是查理士河和对岸的全市风貌。开席前是冰水和香槟为小饮,开席时侍者按客人面前的名片摆上所点的菜式,前菜是蔬菜沙律和煎饼(Pitta)接下来是一杯Sorbet(形如不甜的Es Puter)。我点的主菜是“鱼”,陪菜的饮料是葡萄酒(配鱼应用白葡萄酒,但为适应主家席的气氛,我点了红葡萄酒),我以为西餐的鱼肉不外是煎、炸、熏,但上来的是一道蒸熟的鳕鱼肉(Ikan Gindara),调味想是掺了柠檬和盐的橄油,有2㎝厚的蒸得雪白的鱼肉,加上红绿色蔬果的搭配,未曾入口已怡人,鱼肉的口感很好,味道也不错(当然,要用“尝新”的心情去欣赏的滋味),结尾是一块鲜果蛋糕,也很可口(一洗市面上美国一般蛋糕强甜得可怕)一般西餐厅的招待都不错,很快捷而殷勤,在这里是增加一份优雅与亲切,当然,可能大酒店的风范吧!这场婚宴,令我一新耳目,固然增加了我对“吃”的见识,也使我真正了解了“简单而隆重”的真谛。

晚上,我们女方家属一行20人,去僻处海滨较荒凉的区域,一家以“龙虾”著名的“无名餐厅”(No Name Restoran),停车场泊满了车,餐厅在货仓式的二楼,从阴暗的楼梯上去,哗!都坐满了!昔日拙句有“在平凡处显出不平凡”,被某书法班采用了,现在正是“生活方式名出自是无名来”。不讳言当年我未退休时,在泗水老饕的口碑里,我执鱼翅与龙虾之牛耳,对龙虾的滋味颇熟知,zheli菜谱里的“龙虾系”只有水蒸(Rebus)一种,平均每只约2.5ons安士(连头壳)的龙虾要30元。虽然我不必付钱,也觉肉痛,我点了一道“清蒸龙脷鱼”(西餐蒸法),与中午在婚宴上吃到的蒸鱼差距很大。

我们下楼时,仍有食客在轮位子,隔邻有一家同等大的餐厅却门可罗雀,没有一个客人,你说是不是命?

2008824


2008年10月24日星期五

金禧之旅(十四)


波士顿一市吊古战场

离开尼亚加拉(Niagara)大瀑布,向东直奔波士顿市郊的凯悦酒店,已是半夜12点,第二天一早我们去参观“宪法号”舰,那是美国1796年建国时造的机帆战舰,平日是可以上舰去参观的,值我们来时是海军学员训练,我们只能隔着栏杆凭吊一番罢了。

在市内有个战场纪念碑,建于1842年,碑高221英尺,塔内有297阶旋转步级直达碑顶环视全市,塔内也有一个当时抗英指挥官雕像,对面是古战场博物馆,馆内除了描绘战争的壁画外,更有对当时英美之战的详细立体模型,从中使我这个不懂史也不懂文的人也看得明白,当年波士顿市还是个大平原,现在纪念碑的所在地是一个小山岗,现在成了环境优美,古意盎然的市区。战争发生在1775年,一边是一大片红色整齐制服阵势整齐的是英军,另一边穿着和秩序都杂乱的是美国人民(也是当年的美国移民)。此一战当然是英军胜利了,占领了这个桥头堡。但美军虽败犹荣,此一战而激起民气,击败英军,在1776年美国宣布独立。

波士顿是美国东北海岸的一个大城市,虽是车流不多,车内也有卫星指示器作导游,却使我首次领略到泊车难的滋味。以上这不到400字的游记,是化了半天的步行走出来的。

我们继而向唐人街推进,这里的唐人街范围不小,街上的大牌坊也是刻着“天下为公”,背面是“礼义廉耻”几个大字,街内是三行车的单程道,商店的招牌是香港风味很重的,例如XX珠宝行、XX烧腊……等等。一间大厦的广告橱窗里,竟有“粤韵曲艺演唱会”的广告,表演的节目却是四、五十年代粤剧在香港全盛时期的名曲,如《帝女花》、《凤阁恩仇未了情》等,而相片里的演员都是年青人,这情况在今日的香港或广州都少见了,是乡土情重,还是“礼失求诸野”?难道他们不愿“融入主流”吗?

在路旁,也有摆卖蔬果的路边摊,细听路边人语,都是讲广州话,只有很少部分讲普通话的,当时还在奥运期,有两位老人家为中国“第七”与“第一”在争论。我在一家很传统的中药店买到旅美两个月首次买到的美国版《明扱》、《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我与老板娘用广州话交谈。(在内容上,美国版的《明报》、《星岛日报》与港版的有天地之别)

在这里,我巧遇了一位也是在这小店买东西的同乡刘先生,他看我把三张报纸一齐“扫”,就猜到我是外地来的游客,我们既是萍水相逢,他也有提醒我之意,于是在不长的时间里,我听了(套出了)一个异乡孤客的血泪史:

1976年越战结束,西贡市改为胡志明市,社会制度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深受10年战争苦味的市民,庆幸着歌舞昇平的来临。越共新政策开始了,所有企业都要公私合营,刘先生的工厂当然也不例外,当时以为的公司合股制,谁知竟然是要即刻扫地出门!

刘先生化了10两(50gr)黄金投奔怒海,漂流到印尼的小岛,再以首批难民身份进入美国。

在美国由苦力、剪草、洗盘碗开始苦干下去,现在年已81岁退休了,每月领千来块养老金,病了也有免费的老年治疗,这些福利,在东南亚是没有的。三个孩子后来也投奔怒海,现在分别在瑞士、法国、澳洲过着安宁的生活。刘夫人也被瑞士的儿子申请过去了。

20088月23日

金禧之旅(十三)

多伦多与尼亚加拉瀑布

我们一行8人租了辆大房车从安城(属底特律市)乘汽车去加拿大的多伦多市,相距约500公里,费时5小时,再次踏入加拿大国境的多伦多市。我们以为上次入境是因为乘游船的游览车之便,所以入境简便,这次是私人之行,可能要下车吧!当我们把两张美国驾车证、4份中华民国护照、两份印尼护照递过去,关员只略看一看,便放行了。在未到多伦多之前,沿途都是一望无际的玉米田,马厩和乳牛场,天空是万里无云的一片蔚蓝。

1997香港回归前,香港掀起了一阵移民潮,一部分资金涌入加拿大的多伦多市,用现金买了五条街,兴建了好几个“广场”(Mall),把荒芜的多市北区兴建起来,Mall的招牌也用中文大字标题。例如太古广场,新世界广场、时代广场,每个“广场”也的确名副其实,泊车的场地比店位更大得多,我在一间规模较大的“绿邨”书店找一本新出版的“张学良,宋子文大揭秘”,店面无货,店员用手机联系内部,回报称是“卖完了,那是去年的旧书”。结果在一间不起眼的小书店里向老板一问就有,这本书的确是去年11月初版,今年二月第四版,所以,店面范围大小之分,疏密之距可见一斑。在加拿大的“唐人区”,只用广东话就可“一语走天涯了”。

车行两小时,抵达安大略湖畔的尼亚加拉(Niagara)市时,已是下午7时了,这时天空还很明朗,远看瀑布的强大冲击下,湖畔激起的水花,使整个瀑布区笼罩在烟雨濛濛之中。

我过去见过的瀑布是由下往上仰望,现在看瀑布是平视,瀑布的源头是美国四大湖的下游总汇而成,美景却尽在加拿大这边。

瀑布源头是“安大略湖”的出口,在出口被一个大岛和两个小岛间隔,瀑布分为“美国瀑布”与“马蹄瀑布”,如果没有拿到加拿大签证,则只能在美国的水牛城,美国与加拿大分界线“彩虹桥”的一端侧看“美国瀑布”罢了。

车子泊在“马蹄瀑布”的最近水源处,一下车就听到隆隆的水声,远远见到瀑布激起一大阵濛濛的烟雾(水花),源头的湖面是平静的,渐行水渐急,于是“烟雾”吹来了,是一场“倾盆大雨”,风过后变成“和风细雨”。

行人道有15公尺阔,大街是6线双程车道,都被瀑布的“雨”湿透了。“雨”更飘向对岸的超级市场,在“马蹄瀑布”的正面,约34百公尺阔的栏杆旁,根本令人无法久站,走到瀑布侧面,才能避开水阵,那时已是夕阳斜照(晚上9点),瀑布正面飞起了两道彩虹,在这里我们回首看整个“马蹄瀑布”全景,多雄伟呀!使我回忆起半世纪前,由马莉莲梦露所主演的一出以这个大瀑布为主题背景的电影。

“美国瀑布”远较“马蹄瀑布”为小,且又因瀑布出口处又有两个小岛,所以就分成三股瀑布冲下,所以他激起的“水雾”远较“马蹄”为少。不!这两座大瀑布的水不是“冲”下来,而是“喷”下来的。过去我对唐代诗人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话不了解,今天,真使我感到此“布”之外,更有何“布”?难怪被成为世界七大奇景之一、世界最大瀑布。

下午9点,天黑了,远处有彩色射灯射向“马蹄瀑布”,红、黄、紫、绿交叉换色。晚上1030分由射灯的塔动放出万紫千红的烟花,虽然远远不如电视看到的北京奥运开幕烟花可比,但现场观看,又是不同了。这是领略了从黄昏到深夜的大瀑布景色。我们订的酒店离瀑布区约半小时半程(直线距离约5公里),入房时已超过午夜12时了。

酒店房间都是单边面向停车场和花园,一出房门都听到阵阵沙沙的声音,正疑是什么声音,细听,原来是瀑布的水声远播到5公里之外!

上午9点,我们再访瀑布,在丽日当空之下,看清楚了昨天看不到的景色。在阳光下,天空是一片蔚蓝,瀑布源头的湖水是一片蔚蓝。瀑布下汇成的Niagara河也是一般蔚蓝的急流激起的片片白浪。海鸥在水面低飞、在戏水,也在草坪里歇息,烈日下“水雾”依旧,滋润了草坪上的花圃,洋菊、海棠、牡丹,和许多不知名的花,在足够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里竞放。

我们乘搭渡船直抵瀑布下,上船前每人分配一件雨衣,那是容载200人的渡船,在“美国瀑布”面前,因乱石磷峋,虽然船航在河心,水花洒过来也像是在滂沱大雨之中。

接近“马蹄瀑布”时,船被急流涌得动摇飘荡,风开始大了,水珠也开始更大了,风更大,水珠更大,船驶入水阵之中在摇晃着,按台湾朋友说,这相等于台湾的台风。在水阵里,船驰近瀑布水口,所有人都被风与雨临淋到低头,我把雨帽拉前,在帽沿下抬头看瀑布直冲下来!

我们在高350公尺的旋转餐厅The Skeplon Tower进午餐,从底层乘搭玻璃电梯只花了52秒就到达了350公尺高的顶层,虽然快,但没有一般“飞起”的不舒服感觉,餐厅很大,全座俯视型玻璃墙,半小时转360°圆周,布置很高级,我点了个半熟羊排,嫩而没有羊腥味。在美食美景里,我三度俯视了大瀑布的全景。

此行,我应算是全面观看了Niagara大瀑布,不是吗?从傍晚到深夜,从早晨到中午,从源头到下游,从平视到瀑布水下的仰望,到餐厅的俯视,此行可谓不虚了。

2008823

金禧之旅(十二)

入乡随俗 饮水思源

芝加哥数一数二的大教堂:慕笛(Moudy)教堂,一个在市中心,没有停车场,却能容纳二千多人的教堂,这个已有百年历史的大教堂,与50年前的Sampurna 大戏院(现为Sampurna展馆及手卷烟厂,仿佛相似。我们一行六人(我俩夫妇、妹妹一家四人),上午930分才到,在旋律轻快的圣歌中,我们被带领进台前左侧第六排座位,所以我得以顾瞰全场。

我不是教徒,在1970年代去过泗水中华基督教堂一两次外,旅美期间每星期却跟妹夫一家人去教堂,从而也对教堂有了皮毛的认识。这大教堂的座位作半月形向着讲坛,二楼的座位也是半月形向着讲坛,圣歌的旋律轻快明朗,令人心里有一种快乐的感受,乐队是每一个主音吉他,两个和音吉打,一枝长笛,一座三角钢琴、一座电子风琴、一双高鼓和一套爵士鼓,由主音吉他手主唱,四个女生陪唱。

牧师讲的是“上帝的爱”,我听不懂美文,妹妹指给我是“创世纪”22。对“创世纪”这名称我闻之久了,就是不知就里,即时把“创世纪”2223用最快速度读完。

然后看牧师传道时的手势与语言揣测,也很有兴趣。妹妹对我有疑问,我就把这两节大意背给她听,她服了!哈哈!

教堂的信众大部分是白种人,有部分的亚裔(华裔或韩裔)和黑人,有半数是牛仔裤,绝大部分是T恤,衣着随便之极,与我在泗水“美心”所见的穿笔挺白长袖衬衫的,完全不同。

在联邦政府法官助理(秘书)带领下,参观了依莉诺州联邦政府法庭,那是在芝加哥中心区的一幢27层大厦,门外没有守卫,只是在落地窗玻璃后有“联邦政府法庭”字样,在接待处(守卫站),我们以护照为身份证申请参观(当然要有有关部门人士带领),格拦律法所限,我不便报道所见的情况,只把部分简单说明,联邦政府法庭的法官是由总统直接任命的。

在市内除唐人街外,也有希腊区,但没有特别标志,只是所有商店招聘都用希腊文罢了。在中心区有一家日本餐厅的招牌特别醒目:“黾八”,以华文读起来是不是“永远难忘”?哈哈,你猜到了吗?

在雄伟文化艺术馆前,有反战人士在示威,我顾着向反战示威者拍照,落了单,和家人失散了,相互捉迷藏似地互相找寻。好惨!如果我在这里迷了路,口不能言,不能读,你说,会是怎样下场?

辞别文化艺术馆(是我的延误而没有进去看),我们直向“千禧公园”走去,又是一个大的免费游乐场。没有围墙,首先见到是两座喷水池,不是一般的喷水池,水是喷向游人的,许多孩子就脱了衣服去玩水,待喷。

有一个大的立体反照巨型蚕豆,远看是“蚕豆”,近看又像是一个扭曲的“Donat”饼。内外立体的反照,像一面圆的立体镜子,把远近内外的景色与人物都柔和地反映出来。

有一个庞大的露天音乐广场,约有足球场般大,以粗的铝质管子结连成一个新型的艺术天幕,据音乐厅开场广播,从下午4时至11时不断地表演节目(10时才天黑),我在一旁欣赏音乐之余,也在观察游人的情景,人群里绝大部分是T恤、短裤、球鞋,穿布衬衫及皮鞋的不到1%,年纪是老中青都有,坐论椅的伤残人士也不少,人种以白人居多,黑种人居次,亚裔人士只占少数。我为“入乡随俗”也穿了T恤,所带的衬衫完全没穿过。这里买的T恤都是中国制造,品质很好,我从印尼带去的背心,也是中国制造,一经转衣机烘过,即可缩水一半,许多东西同样是中国制造,在美国和印尼的品质却有很大的差别,为什么?这问题只有输入商和制造商才能了解。

在顶层的阁楼餐厅,吃过了很美味的牛肉三文治,就告别芝城,回到我居住的安城,已是晚上1030分了。(M牌三文治虽很多,但没人提及,据说除了咖啡很香之外,皆属下品。)

在萍水相逢里认识了一位中国来的医生,年约40岁。在中国她是内科医生,10年前移民美国,考不到医生执照,10年来还是在大学里搞研究工作,她说回去过两三次,过去的同事,大都已是主任级了。言下之意,不胜唏嘘。

2008812

金禧之旅(十一)

天涯海角 落地生根

芝加哥新的“华埠广场”石碑的一副对联:

天涯海角,落地生根,

入乡随俗,饮水思源。

指出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有华人,从过去的赤手投奔,到现在的怀才越洋。到了侨居地或创了事业,娶妻生子;或怀才不遇,无颜回乡,都得“落地生根”,试问200年来落叶归根者有百分之几?

游子既已“生根”,下一代或更下一代,由于校园教育与环境教育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入乡随俗”而“融入主流”了,对联作者在现实面前,只能语重心长劝导下辈“饮水思源”,不要数典忘祖。这种无奈的心境又岂是“已不是游子者”者所能体会?又何必急急讨论所谓“融入主流”的问题,唯恐“亡”之不及?

这里的“华埠”(唐人街或China Town)以一街之隔分新旧两区。旧区在街口有个大牌坊,正面题上“天下为公”四个大字,背面题上“礼义廉耻”。

华埠与中心区之比是老旧多了,四行车道的大街是商店林立,大都是经营饮食业、古董、中药材、海味杂货等行业,有两间基督教堂和一家佛堂,其中一间教堂的建筑是中国式的红墙绿瓦与飞檐,很是别致。牌坊是挂着“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有一间大厦大书“中国国民党美中支部”,而相距不远有一家“市立图书馆”,里面挂的是“五星红旗”。

对街的新唐人街没有古式的牌坊,只用两块石碑,一块是“华埠广场”四个大字,另一块是前述的一个大横碑,两边夹上述的对联。再进去是一个广场。一个个的白色帐篷下是售卖中秋节应时的饰物和月饼,原来这里是举行庆祝中秋节晚会。

这里是两层楼的并列的小店位,也与旧区卖同类的商店,但布置新颖,灯光明亮,游客和生意都比旧区热闹得多,午饭时间,每家菜馆都满座,我们在一家有名的馆子吃饭,是一餐道地的粤菜,料子很好,厨艺也不错,只是油与味精太多,多得可怕!

在购物时一个头发花白的店员发了句怨言,我趁机寄予同情,于是我们搭上了话题,他是广州的退休中医,来美多年,只找到这份杂货店职员的工作,每天得站上十一、二小时,虽是美金收入好,生活也颇不易捱。但一切都为下一代,现在他一家已移民来美了。简短的诉说,似乎减轻了他对生活的宿怨,却使我增加了许多“为什么”?(既有怨言,又何必带下一代离乡背井?“令先君之嗣,更成戎狄之族”--见李陵答苏武书--二战之前,我们的上辈为国弱民穷而投奔汪洋,现在国强民富,又为什么那么多两岸三地的移民潮?)

芝加哥是美国第三大城市(第一是纽约,第二是洛杉矶Los Angeles),距离我住的安娜堡市有250英里(400公里)时差是1小时,位于美国中部沿美国四大湖之一的密芝根湖而建,高楼大厦林立,比美于香港,而人口却比香港少得很多。中心区车子较多,但由于街道宽阔,也不至于塞车。美国每个家庭几乎一人一辆车,路之流畅,可能是拜油价之高昂,和泊车费昂贵的原因,泊车1小时25美元,1-6小时40美元。

芝加哥市沿湖边都是漫长的水天一色,白帆点点的美景,岸边处处是日浴客,人行道是跑步人。湖边那头有个著名的“海军码头”,名是“海军”却丝毫没有“军”的味儿。这里是个免费的游乐场,到处是花团锦簇,海鸥低翔,花间的野鸟啄吃,也不怕人,路边桌椅连绵,供游人憩息。许多人拥着一杯冷饮或沙拉,在和风丽日下看书打电脑。有露天剧场,也有游湖的小汽船,室内餐厅有人摆宴,豪华游轮有人结婚,从湖边远眺芝城,从摩天轮下望芝城,好美的芝加哥!多壮丽的芝加哥!

晚上去吃古巴餐,餐厅里客人满座,菜牌与招待员都用古巴语文,幸而甥女精通多国语言,易于解决。古巴餐以海鲜与水果为主要配料,前菜是炸木薯片,甜或咸的炸香蕉,主菜是“烘饭”,是用连壳的龙虾、大虾、鲜带子和青口(两者都是贝壳类),又加香蕉、木薯、龙虾头的羔混在一起“熏烘”(不是炒!)吃起来是鲜美而有点怪怪的,但以尝新的心情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总胜过中午那餐正统粤菜的油腻与味精。

晚上下榻于某大酒店,只是泊车费要交25元美金,这家在泗水也有同名的酒店,在这里是三星级,在泗水是五星级,却是三星远胜五星多了!姑且不扬其名。

2008810


金禧之旅(十)

小城故事(二)

在美国生活说易也易,说难也难。生活里主要留意的是医疗保险。普通科医生一般性的诊费是80美元,住院更不得了,一般安装心脏助搏费的手术包括院费在内就在4万美元。但投了保险则又不同,可按所保险项目决定所付账目或甚至可以全部免费。至于赤贫者,自然也有特种的免费优待,所以,美国人注重的是医疗保险,但保险也不轻,我新交的一个香港退休的新移民说:“我投的是住院的医疗保险,只适用于住院,所以有病就回香港治理。”哈哈!来去如飞鸟,话说得如此轻松平常,但事实却非如此。那还只是一个普通阶级的经济情况,可见彼此生活环境差距之大。

在底特律William Beaumont Hospital心脏科主任医生带领下参观了该医院,其范围非常广阔,单是医生专用停车场的面积就等同于泗水香格里拉酒店的露天停车场。在急诊处前还有直升机停机场(这停机场如不加说明,我还不发觉,可见停车场面积之大)。

在这里我参观了心脏病科的部分接待处、门诊处、手术室等,其小商店与餐厅的面积几乎等于Bonnet超市,走廊与大堂各处都在柔和的灯光里显出高贵,在小花店里一盆只有三朵小菊花的礼花就要25美元,生活水平之米珠薪桂,可见一斑。

距离我住的安城约一小时车程,有一个“德国村”,那是德国人后裔聚居的地方。一进到“村”口,所见村居的景象迥然不同,房子全是欧陆式建筑,花园、屋檐、阳台无处不是飘絮着万紫千红,人行道也花团锦簇,生活习惯固然清洁,但看到一群制服鲜艳的美丽少女在路上拾取残叶,更不忍把环境弄脏。

这里也有“迷你”式的啤酒厂(德国以啤酒闻名于世)、双马车,当然更少不了芝士(乳酪),市上的自制芝士店就有七八家,每家都在现场制造,并且可以试吃。芝士种类之多,不亚于菜馆的菜式。

午餐是吃著名的德国炸鸡(不是KFC),另赠三种任点菜式,我虽然都能接受,但还是家里妹妹煮的菜更好吃。

在张牧师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小巧玲珑,富有诗意的“圣诞歌教堂”,那是一座私人教堂,据说圣诞歌《平安夜》在1818年首次在这教堂里唱出(原教堂在奥地利,这教堂是主人后代移美后依样新建),教堂外的大片花园到处都是表现耶稣诞生的雕像,悠扬的《平安夜》轻轻地在空气中飘荡着,一个个木牌,记录了圣经被翻译成方言的数量,翻译为中文的除繁体、简体、拼音外,还有广州、厦门话译本,印尼文的译本可就多了,有Bahasa SikoLioSolorJavaneseBatakManggasai NishTarajamisk(圣经哥林多前书言:9、如果用舌头发出人听不懂的话,你们就是向空气说话了,26……如果翻译出来的话,一切都应该能造就人)。

只能容20人的小教堂,里面的壁画、吊灯、天花板都具有一种古文化的严肃与壮丽,我们来时,恰好有旅行团在内参观及祷告,歌唱时堂内没有回音,堂外也听不到,隔音设备造得很好。

小教堂隔着广阔的停车场,另一边有一间阔约100公尺的平房超市,专售圣诞饰物,种类之美之多,使我这个“外人”增加不少见识。再过去更有一家庞大的四层楼酒店,这一切都与教堂同一业主,这里是前接“德国村”,后连 Outlet市场的最佳地点,是旅客的居停中心。

听到是去Outlet市场,我一听就怕怕,只是难却张牧师之情,但此行确是令我大开眼界,这里很多名牌商店:NikeAdidasLevisVanheusen,面积非常的大,照指示地图分为四个区,共有153间店铺(不是摊位)区与区之间都不是步行所能胜任,而所售卖的商品也并不是全部打折,但折扣的部分却很多,也的确是真的打折,例如在安城一个15元的抽气酒瓶盖,在这里只售9元,一只日本制造的白钢袋表,原价50元,只售29元。结果我也加入了“血拼”行列,意料之外的是同行者都空手而回。

张牧师很年青很健谈,从宗教谈到华文教育、社会见闻、人生趣事,没有刻板的传教词句,却寓教义于谈笑之中,使人接受于无形,假如我们相处半年以上,相信也会被感化的。

200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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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禧之旅(九)

不夜的公园

离开冰川区,船继续向北行驶。下午9时已抵达航程的终点--安格拉治市。天色明亮,如果不是码头的灯光射到船上,还真不知道已是入夜了呢!

半夜12点天色还是明亮,2点起来看,天色依然如故,原来,天没黑过。

6点,把大件行李放在房门外,待人领取。早餐后,我们提着随身行李离船。2900名大部分是上了年纪的乘客,在分时分段的安排下,丝毫不觉匆忙地从两个通道离船。又再次用巴士分送我们到各自的目的地。随身行李放在车仓里,每到一站,司机就把行李拿出来,乘客也安然在车上,待部分行李取出后,才逐个下车取行李,而大件行李也早已按址寄到了。我把这小节不辞笔墨地写出来,是赞叹人们资质之高!如果在我一往的习惯,早就下车去争着寻领自己的行李了,不是吗?

我们预算在机场租车自由行,由码头到机场是隔一段漫长的距离。一路上依山沿海而行,一路上风景优美,放眼都是冰川与瀑布,也时见雪崩。途中经过一道长两英哩的火车与汽车共享的隧道,里面灯火通明。现在天气在摄氏10度之间,据说冬季时,公路积雪达6英尺。

这里是阿拉斯加州最大的城市,也是北美边陲的重要城市,两年前美国拒绝陈水扁在美本土的过境要求,只许在这里的机场着陆加油,使陈引为奇耻大辱。阿州靠三大收入:石油、旅游、渔产。但这油田区的油价,位居全美之冠。每加仑$5.75。在我居住的安城(西北美)$4,10

在市内环游一周,看到全美都流行的“农夫市场”。这是在空旷的平地上临时搭的篷帐,全部统一格式。我们在这里尝到最大最甜的白桃和鲜橙,但价格也最惊人:每粒$3 (比一般的贵3)

从这里去国家公园有140英哩之遥,费时4.30小时。沿途都是山脉、平原,有松林、有杂树。天是一片蔚蓝、云是一堆棉白。山有绿的青山、棕的秃山、白的雪山,公路是平滑而蜿蜒,无论是向前看、向侧看,每每都有不同的景色。在惊艳中。不知不觉走完了240英哩的路程,到达了目的地--国家公园外的一个小市镇。这市镇说小也不小,有三四家规模不小的酒店(比泗水的五星级还要五星),和十多家卖纪念品的商店。我们住进一家位于半山的酒店,倚山而建,视野广阔,虽是出入略有不便,却别有一番风味。

经遇一个没有黑夜的晚上,我们一早就乘搭游园的巴士进入国家公园,由护园的女警解说,这公园面积相等于美国本土的“麻萨诸塞州”(麻省)。被立为国家公园已有九十多年。被开放参观的路线只是公园的一部分。只建一条公路的原因,是为保护原始森林和野生动物的生态环境,不受污染的影响。

沿途没有花圃,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林海、雪山、冰川。清新的空气把蓝天白云餔育得更高更美,一切都只能用壮丽两个字去形容。游园的路程分为4小时、8小时、12小时三种,我们选择了4小时的那种。

途中看到在草原吃草的羚鹿(不是前述的麋鹿)、在雪山飞翔的鹰、在杂树丛里面“山鹰”(是阿州的“州鸟”,鸟身肥胖,只会走地,不会飞,应是属于“鸡”一类吧)。回程时,看到远山雨后的彩虹,透过车头玻璃,为她留下美的倩影。

迁进一家高级酒店,晚餐里吃到一客鲜艳美味的小牛排。依路碑指示,这里距北极圈只有138英哩。第二天,我们再向北行10英哩,在一家更高级的酒店进早餐,吃了餐比在豪华游船更高级的早餐。在这里遥望到美国海拔20320英尺的最高峰 。也许是受阳光的充分照射,和空气的关系,花圃里的牡丹、百合、海棠及许多不知名的花,开得硕大鲜艳。就以海棠为例,如果不是从叶子分辨出来,真没想到她是海棠花。

从酒店侍应那里知道,这小镇没有居民,每年只在6,7,8三个月能做生意,其余时间,都是冰天雪地。不但没有游客,全镇也都关了门,无人居住。纵然是夜长日短、或甚至整天黑暗的万里冰封,却连路灯都不开。只留下6个维修人员在镇里。现在这里的天气白天是摄氏5度,晚上是摄氏05度。在难分日夜里,他们都是看时钟定晨昏的。

从安格拉斯(北美)回底特律(西北美)飞行达六个小时,两地时差是3小时。晚8点起飞,下机已是次日早上6点了。在这里我看到一个时差的奇景:傲阳才从机窗斜斜射入,一转眼就是夕阳西下。

十天前底特律还是“寒冷的夏天”,今天回来时己是炎炎的夏日了。园子里的牡丹、百合都谢了,鸟儿都避暑去了,只剩下风吹绿叶,野花傲阳。这就所谓“大陆性气候”,日夜之间,相距很大。

2008-7-22


2008年10月17日星期五

金禧之旅(八)

冰川行

船驶离了鲸鱼湾,投奔大海,在太平洋沿岸向北直驶,两天航程完全不靠岸。放眼太平洋,北半球灰沉沉的天空,也是灰色的海洋,构成一弯空阔无边的弧线,真的是“暮霭沉沉楚天阔”的实景(原句自柳永词)。

蓦地里,灰沉处露出几线阳光斜向海面,使海水变回蓝色。乍隐乍现的阳光,显出了红霞,在大海洋看夕阳,美!美到写不出!太阳下沉了,天仍没有暗,还是那么灰白。晚上11点,船内是不夜城,船外是不夜天,天还是灰白的明亮。

早晨6点,船行慢了,雪山群都有些渐“退”了的冰川(冰川应是直延到山脚。但受到地球不断暖化,在山脚的冰川不断溶解,向上缩短了,是谓之“退”了)。

在柔和的晨曦里,远处一座大山,白云飘渺,若隐若现,哗!好一个神仙仙境。恰巧身边有一个美艳的胖洋妞。哈哈!白居易长恨歌里“忽闻海上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中,楼阁玲珑五云起,其中绰约多仙子,中有一人字太真”,句里最好的解释。

冰川千年前是一条大河,带着浪涛的水势汹涌而下,因天气之骤然变寒而突然结冰,形成了壮丽的立体雕塑。白云绕着雪山,冰川里无数冰柱尖削如剑,水上浮冰点点,我联想起梁羽生笔下冰川天女的寒冰剑与冰魄神弹。

忽然,一行海鸥横过山前,两只海鸥在浮冰上戏水,《冰川天女》一书里的词浮上了我的脑海“云山梦影模糊,乳燕寻巢又惧重廉阻,焦桐独抱,霓裳细谱,望断天涯路,露白霞舍断肠句,却倩何人传语,素娥青女,仙踪甚日重遇?”仙踪当然没有,但如此美景,我又甚日可以重遇呢?是50年前梁羽生曾到过阿拉斯加冰川区旅行?

第二天,船在两大冰川合流前面停下,惊叹造物者的神功,偷改了李白一句“冰川之水天上来”,在这美景前,乘客们默默地欣赏美景,四处无声,也使我联想起基督教《圣经》诗篇19里“穹苍传扬他的作为,天天发出言语,夜夜传出知识,没有话语,没有言词。人也听不到它们的声音”。

2008720

金禧之旅(七)

冰山行

716日,我们到达了Skagway,这是当年赴金矿的大门,其实这里距离矿场约500公里,那时没有公路,全是沿小径进发。在公园里有一对铜像,形容当年采金者的情况。金矿的发现在1890年,当时这里人口多达2万人,但自金矿采光后,这市镇人口只剩800人,四面环山,整天都被云雾所笼罩,一两年里只有半个月没有云雾,夏季里白天长达22小时。

导游说这市镇只有一名护士、一名助理医生,一间学校,去年高中毕业生只有4名。司机兼导游是个大学生,假期兼的临时工,一面驾车一面解说。

车子迤逦沿洛矶山脉进发,沿途近的是松林,远的是雪山,青翠与雪白互相辉映,丛林里不时有野兽出现,途中曾遇到黑熊,棕熊,刺猬,司机就把车行放慢,供大家欣赏。

车在2千多公尺高的峰群里,有大湖泊的出现,湖长60浬,深183.6公尺,湖深处水色黝黑,印第安人称之为魔鬼湖。

沿途风景太美了!我觉得比中国黄山胜大奇秀,洛矶山脉胜在雄伟,高峰之外更见高峰,山外有山,联想到人外有人,走得多些,也感受多些,更自知得多些。

在海拔3200英呎的高山区里,所见的松树都是矮矮的,这是由于过分寒冷所致。200年树龄的松树也只有1公尺高,在山麓下松树是这样,越高则长得越矮,山腰之间已是光秃秃的石山了。

据说在一个月以前,这些山顶都盖满了雪,公路也铺积了雪,所以沿路每隔10公尺左右就有指示积雪的路标,可惜我没经历过,始终看不懂。

在这高地上,踏入了美国与加拿大的国界,我又再一次经过加拿大海关,海关人员只用一张纸记下司机报道的人数,我们打开护照给他巡视,在距离半公尺以外扫一下,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40多名乘客不到10分钟就OK了(我坐在第一排,所以很清楚)。回程时经美国海关入境更是随便,车子只在关卡处停一停,那女关员便扬手通过,比我在报社的“马马虎虎”更为“马虎”。据说在用膳或工作时间以外,海关所挂上“不开门”!车子就直接通过,怪不得有那么多的非法移民。

在途中又见另一大湖,那是一个连环形的湖,在阳光照射下成了紫、绿、蓝三色圈圈的自然分野,不远处还看到当年一个小金矿的残余木架。

旅游终点是yukon 省内一个市镇,在一家(也仅此一家)餐厅里进食,乡村式木房子,我们鱼贯而入,每人拿着一个大盆,轮领沙律烧鸡腿,可任意要一块或两块,主随客便,面包和Donat摆了一大堆,任由取吃(代饭吃)咖啡、茶、水任意自取。

在餐厅的另一边,有一个很大的广场,那里有爱斯基摩人的狗拉雪橇。看到狗群狂吠,我真不忍心坐那每人三元美金的雪橇。场外有小狗出卖,我听到一组广东人的声音,大概是太太打算买只小狗,老公大声说:“我不反对你买狗,但你要保证狗不大便!”哈哈!妙句!因为我接触过的美籍华人都是怕老婆的,这是最和平的抗议。

在这半个月的旅程里,我深深地体会到秩序、礼让、和谐的社会,起码,我学会了排队。反观我和一些多少受过孔学熏陶的人们,哪里不是争先恐后?所以,我爱用玻璃水杯泡毛尖茶叶,从茶叶之浮沉联想人生:争、争、争,最后,沉、沉、沉。

2008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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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禧之旅(六)

鲸鱼湾之恋

715日清晨,游船驶进了阿拉斯加州的首府Juneau是州政府所在地,并非加州最大城市,这小城也只有两条街,人口不过2千人,但家居却比昨天去的首站城市有很大的区别。房子都建筑在平地,整个小城两排山脉夹着,一边是层峦耸翠的小山,一边是白雪盖头的峰岭,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海峡出口,码头停泊34艘同等大的游船,游客的关系,造成行人多,车流少的现象。据司机导游说:州政府为了留住人口的流失,规定每个人只要居住满一年,就可得到1.6千美元的偿金,他一家七口每年可得到万多元的免税额外收入,买地建屋也不用纳税,可说是人间天堂,但天堂虽美,却没有多少人愿意留下!

一艘可容150人的渡船,把我们载出海峡之外的海面,但见茫茫大海,何处觅鲸踪?但沿途风景明媚,两旁小山雪压峰顶,一座较大的山,自峰顶而下一湾冰川,像一幅风景油画,用画刀在青山上涂上一笔浓浓的白漆!冰川与白云比美,似乎难分云与川,却也看得出云与川,白云是软体,冰川是硬体,在柔和的阳光里,白云没有反光,冰川却反射出强烈的光影,这是我首次看到冰川的感觉。

海面上有两艘与我们同型的渡船,三五艘私人小游艇,我们乘的渡舱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座位,上层是看台。上层寒风割面我还是躲在船舱里,透过晶莹的玻璃窗外望,广播报道左舷前侧出现鲸踪!船停了,大家拥向左方,远远望见鲸鱼喷出的水柱,但稍瞬便沉下去了,喷了两三次,鱼行渐远,船继续出发。

在船划过的浪迹里,有条鱼逆向飞离水面,起落数次,我看飞鱼怎么没有翼?(一般飞鱼是有一对翼的),原来这是三文鱼(Salmon)这一带的海域是三文鱼的盛产区。

船又停了!还远处见到水柱上喷,一枝、两枝、三枝,此起彼落,它的程序是先喷水,继而弓背,因回游而露尾,又再度上来吸水的循环动作。我带的是“傻瓜”相机!虽然功能不错,但拿在我这个笨蛋新手里,变成了“傻瓜+笨蛋!”我干脆用肉眼去欣赏。

鲸鱼更进入视线内,三条鲸鱼整齐地排成一条线,在我们右侧逆方向前进(啊!中文词句真写实,这就是“鱼贯而行”)。喷水、弓背,露尾的三个动作虽然很清楚,但也只是稍瞬即逝(鲸鱼尾相片是我妹夫拍的)。回程,看见成群海狮爬到海湾的浮标架上作日光浴。

上岸才下午330分,船是晚上9点才离岸(11点才天黑),我们趁这段时期在商店里蹓躂,发现要找一件不是“Made In China”的东西的确非常困难,由衣服、玩具、鞋、帽、纪念品、家用电器,绝大部分都标明“中国制造”。

在一间高级商店的艺术品陈列架里,我惊叹西洋陶瓷雕塑之精美,我在心中的“中国的雕塑造型最美”的信念开始动摇了,但也似乎“似曾相识”,于是胆大心细地拿起一个美国军人的塑像,底下赫然又是“Made In China”。只有一个橱架标明“Made In Alaska”。在仅有的一家“俄罗斯商店”里,俄国商品也不少是“中国制造”的。

2008718


金禧之旅(五)

阿拉斯加州阿(ALASKA

一觉醒来,窗外已是辉峰叠翠,雪压山头,绿白相映成趣,看看时钟,还是清晨4点,马上打电话把妹夫叫醒,我们跑上顶层甲板(从8楼到18楼,当然是电梯送我们“跑”啦!)哗!顾不得寒风刺骨,迎面是一大片恬静而壮丽的海景,两岸群山并列,有白云横锁山腰,有白云像头巾一样覆盖山顶,更有积雪把山顶染了白头。

海面一片宁静,不觉船在动,只看到列队的群山向后移动,下望船舷看到船在海上划出的波涛汹涌向两侧,才知道船在快速前行。

阳光从山后射向云头,云更靓丽,雪更银闪。其中有一大片云,像一条阔的头巾横覆在山顶上,风把云吹‘开’了,就像整块头巾被揭起“不久”又再盖覆,前后不到两分钟的天像,杀了我不少镜头。

船停泊在阿拉斯加州的首站Ketchikan,阿拉斯加州位于美国西北部,邻近白金海峡,这一大片土地是1867年间美国向俄国沙皇以720万美金买的。(100年后,以同样金额在Ketchikan建了一间小学)当时,美国议员大骂总统买了一个没用的大冰库。但不久,就发现了蕴藏着大量的黄金与石油,其石油蕴藏至今未全部开采,以留待来日的石油大荒时才采用。(阿州共57万平方英里,比第二大州Texas2.5倍)

我们鱼贯上岸,这里原是个海港,盛产三文鱼(Salmon),路的一边是靠海的人行道,另一边是卖纪念品的小商店、餐馆。店区是倚山而建,店后是松林山区,一间间小巢错落地藏在松林山里,一条条云梯成了天堂与人间的通道。你说,生活在这图画般的环境里,不是人间天堂吗?

看完了伐木表演,我们在街上自由地蹓躂购物,这里没有“地陪”的带领和抽回扣,商品价格都是实价,所以,我们都没有被“杀”的恐惧心理。在这里,我妹妹选了一具用麋鹿角雕成鲸鱼型刀柄的ULO刀。雕工粗朴,一条微翘的鱼尾,把“笨拙”的鲸鱼雕活了,麋鹿就是在贺年卡里为圣诞老人拉雪耗的鹿,在贺年卡所见它是像梅花鹿一样地小巧敏捷,实际上它是比大象小一点,比水牛高一点的庞然大物。麋鹿与秃鹰在美国是受保护动物,所以其角制品是从老鹿脱落的角切割出来的。ULO刀是阿拉斯加人早年用以切割猎物鱼获的刀,现在除实用外,也用作土产纪念品。

阿拉斯加州接近北极圈,这小市镇靠做游客生意,但全年只有678三个月没下雪,其余时间都是冰天雪地,游船停航,真不敢想像他们的日子怎样过?

2008714


2008年10月16日星期四

金禧之旅(四)

蓝宝石公主号游轮

从美国东北部的底特律市乘西北航机向西北部飞去加拿大的温哥华市,飞行达4小时30分,在接近温哥华的洛矶山脉上空,在机窗下是一望无际的银白色山峰,之所以称为奇景,是下望这辽阔的山脉的山峰在视觉上似乎不是一般山顶的峰 状,而大部分在白雪皑皑之下呈现筒状,就像在修建中大厦的冷气管在脚下平铺着。

温哥华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其国民是“大”,在高空鸟瞰下,这城市也真的是“大”,延绵一大片的平房,高楼大厦,只是在平房间的点缀,与香港的大厦的鳞次栉比是一个很大的区别。

在飞机里130名乘客只有7个是亚裔人士(分不出中、日、韩裔),其余全是洋人。在温哥华机场同时降落的有上海来的东航、台北来的华航、日本来的日航,于是瞩目所见,都是黄种人面孔,而以俺广东话(粤语)的声浪最高。而机场人员、移民局官员,几乎半数是亚裔人士,而搬运工人都是皮肤黝黑人士,是偶然的搭配,还是资质的竞争成果?(对我国历史所述,当年荷兰人利用华人统治土人一说,一向有疑)。机场所有指示牌都用英、中、日三种文字(中文是用繁体字),广播报告也用英、日、中(普通话)三种语言报告(三国排列的秩序是据实况而记)。

我们抵温哥华,只是过境性质,目标是停泊在温哥华码头的“蓝宝石公主号”游轮。

由机场到码头的途中所见都是平房,甚至如Honda汽车行也是单层的平房,所见商店的招牌也有很多是中文的,甚至HSBC也用“汇丰银行”的中英文并列,所见的中文招牌以饮食业居多,大部分是中国各地风味小食,但其招牌文字的风格,都已是“香港化”了,其中见有两家印尼餐厅,这只是在沿途所见的一鳞半爪。

在这半天里我们完成了三个出入境手续:在底特律机场离开美国,在温哥华机场进入加拿大国境,在温哥华码头再度进入美国国境(浮在温哥华领海的“蓝宝石公主号”是美国船,船上算是美国领土)。

在一连串简单的手续运作里,我们鱼贯登上了游轮,从船栏下望,温哥华的码头大厦等同于香港的海运大厦,且比香港的更美更大,她的建筑就形同一只大船,如果没有屋顶上几片大“帆”,则与她并列的另一艘游船难分真假。船舱分四个等级,头等是套房,二等与三等是在船两侧的房间,以窗口的视线有无阻碍分高下,在船中心没有窗口的房间为第四等客房,房内一切设备等同于香港的五星级酒店(泗水的“五星”难望其项背)。船高18层,水面第1层是为第4层机房,余下3层在船底。

全船除8层为客房外,有夜总会、电影院、赌场、音乐厅、电脑室、两座露天泳池,一座室内泳池,两个网球场,乒乓室,健身院,影楼,美容院和商场,商场小店里有首饰、衣饰 、眼镜、酒类等(全部装饰金碧辉煌),一晚我独自迷了路,由住房第8层逐层地走,去找回家人,走了两个小时,筋疲力尽之余,成了家人的“船上导游”!

这艘船由日本三菱重工于2004年建好下水,全长218公尺,最宽点是50公尺。水面以下三层为85公尺,船的吨位是113.000吨,今次游客共2918名,船上员工1100人,是“公主游船公司”属下,该船公司拥有同等游船共17 艘(这段资料在访问船上大副所得)。

每日饮食由6间餐厅供应,其中4间是主餐厅、2间自由餐厅,全部免费供应欧美、中东、日式菜肴,全船由早至晚都融入一片欢愉,人流不息。

我妹夫在油画拍卖场的首开纪录里,以意外的价钱竞投到一幅英国画家的“小丑”画。

2008713


金禧之旅(三)

小城故事

经过6天的调整,时差造成的生理影响才回复正常(原居地泗水现在已是下午5时,这里才早上6时)。

在这从早上6时到晚上10时都有阳光的日长夜短日子里,我每天对着凉风、丽日、鸟语、花香,只见树林,不见高楼,没有车声、没有尘嚣,电视没中文,电脑不声话。一只红色的知更鸟,每天在一定的树枝上对我发出清脆的歌声,我特地买了包“鸟食”引,却偏不下来。此景此情,我像进入了“不知有秦遑论魏晋”的桃花源。

前文提过,海关没有检查我的行李,其实比当面检查更惨!他们竟然把其中一件行李的拉练扣剪断,原来美国海关不允许行李上锁的。我的天!改天我抵家时,行李箱里剩下什么?待我再查问清楚,因为还有三个月才回家!

在这里,我体会什么是“和谐”,安城是个小城市,比不上三藩市,在那里四处都有交通灯,在安城是没有的,但驾车者对路人却非常礼让。在十字路口,远远见一辆驶过来,我故意站在人行道上,那辆车在我面前停下,我不动,驾车者笑脸作出请我过街的手势。在林间深处的家区路上晨运,远远见到汽车灯光,我夫妇就停在路旁让他先过。那辆车到了面前竟然停下来,让我们先过,从我们的生活习惯里,简直不可思议。

这小城有4个教会,我虽不是教徒,但也随着去“安华基督教会”做礼拜。教堂不很大,只有200座位,但这是夏季假期很多人去了旅行,今天礼拜者只有100人左右。我这“土”相,当然成了“耀眼”的熊猫,纷纷过来与我夫妇握手,他们都是香港和台湾移民来的退休人士或在职的“师”级人马,其热情亲切溢于言表,我们都用粤语或普通话交谈,完全是一种浓厚的乡人情谊,没有一人亮出“惊人耳目”的名片。

安城之所以被称为“大学城”,是因为这小城拥有两间著名大学,其中以“密西根大学”为全美十大名校之一,而全市商业之发展无不与大学息息相关,例如:小商店、食肆、公寓(Apartment)解决了大学生的衣食住的生活问题,许多大的商业机构也承办了大学当局的所需,而大学里有所研究出来的成果,代为制造与推出销场。

4万名学生的密西根大学就在安城市内,分为北校区与中校区,在两校区之间是大学医院与医学研究大楼,每系都各有几座大楼,大学没有围墙,与商业区及民居只有一街之隔(但每条街都有78行车道阔)。其范围之大,俨然一个小城市。该大学校长Angell,远在清朝时期就曾访问中国,为全美首位访问中国的大学校长,在校院内为该校长建一座庞大的纪念馆,馆首记下美国的教育原则:1宗教;2道德;3教育,在校园中心区有一个中央广场,是学生活动和示威的场地。校方曾被国防部邀请协助对武器的研究,经学生示威反对而中止。令人不敢想像的是在该中央广场举行每年一次(一天)公开吸大麻烟,除学生外,也有教授和讲师在内,如此自由开放,实在不敢想像。在校园内蹓跶了两个小时,从图书馆、纪念馆到学生活动(学生会)场所,都在该校前任副教授带领下走马看花参观了,也遇见了许多留校的温文儒雅研究生(在这假期里,学生都跑光了,所以影响市面一片宁静)。从教堂到校园之所见所闻,使我更感到自己的渺小。

2008710日在北美安娜堡

2008年10月12日星期日

金禧之旅(二)

寒冷的夏天

在这油价大涨的阴霾下,我的联票航程却多绕了一个大圈。

我在美国西部加利福尼亚州的三藩市入境,空等了12小时后飞去南部德萨斯州的达拉斯市(航程4小时)。两小时后才向目的地:东北部密西根州的底特律市--汽车工业城(航程4小时半),全程飞行时间共24小时,转机时在候机室等了17小时,时差使我糊涂到不知今日何日。联想到前年陈水扁在空中的“迷途之旅”,真替那班记者难受。

从底特律机场去我妹妹的家--安城,行车约半小时(在这里路平车少,车速每小时140公里是平常事)。到达社区的入口,被称为“美丽的大自然道”,像是进入了绿树的隧道,脚下是坭路,保持大自然原风貌,每条小路的街名都很自然风趣化,例如鹏鸟栖树、红狐狸跑、鹿儿饮水……每条路只有三四个住户,在这里东不见左邻,西不见右里,整间房屋都藏在林间深处,整间房子都是落地窗,都没有窗帘,因为四周围的松杉成了天然的窗帘。

现在虽然是夏天,但清晨的天气却是F50之间,对我这个从热带来的“张老老”可说是寒风透骨!但我仍保持晨运,做体操和步行,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洋人要日光浴?因为我用日光浴取暖,哈哈!

在寒风的夏天里,后院的中国牡丹花和老虎白合盛放,这环境真的是鸟语花香。

美国名大学之一的密西根大学就在安城,这里华人不多,所以没有唐人街,只有一张以广告为主的免费报纸《密西根新闻》,内容非常贫乏。

市面宁静整洁,街阔车少人更少,白天,在市中心的主要商业区也显得那么静悄悄地。我在一家西餐馆进餐,生意非常火爆,若不是预先定位,也很难排到位子的。招待员都是洋妞,其工作的敏捷度,比诸昔日我的员工,可要高上十倍,其微笑的待客神情,比前几天在三藩市“王朝酒楼”华人员工的后母咀脸又不知胜了多少倍。我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客白菌三文治,咖啡是大杯装的,非常浓郁,再添则免费,一块和面包相等大的白菌,铺满了白汁,平铺在面包上,吃时把另一片面包挟上去吃,厚厚的白菌松软香滑,今天才知道在西餐里,牛排不是“绝岭”。

在家人面前难免不表演我的“绝技”--炒龙虾。

和妹妹去华人开的超市--华声超市,那是一个福州新移民开设的,员工几乎全是福州人。我看到有许多游水的活龙虾(Lobster ),就买了三只共重8磅,每磅价12元,比泗水的便宜一半(折合每公斤为25万盾,而泗水的Mutiara龙虾每公斤50万盾),波士顿龙虾头大壳厚,却胜在有一对像蟹拑一样厚,而比之更滑软的“虾拑”。我把头与拑用蚝油炆,肉用青红椒炒,吃得皆大欢喜!

除了龙虾和美国本地水果外,一般东西的价钱都贵得惊人!在超市一瓶果茶(像The Botol)是7元,想起1:9200,我甘愿饮清水!我的咀巴在这里是主攻本地水果,各式各样的杏、桃、李、梨、苹果、樱桃、红莓,在泗水贵得不敢问津,在这里是乘机大快朵颐了!

在这里最难改的是时差引起的生理反应,现在这里是半夜一时了,泗水是中午12点,众人皆睡我独醒,白天却像斗败的公鸡一般!

2008年7月9日在北美安女娜堡

金禧之旅(一)

踏入自由女神的门槛

我妹妹一家搬去美国已25年了,邀我去美旅行也邀了十多次。今年,我应邀参加她女儿的婚礼,赴美一行又值我结婚50周年,所以,也称之为“金禧之旅”。其实此行也同时是“五福临门”:① 我外甥女结婚之喜;② 我妹妹夫妇结婚30周年纪念之喜;③ 我夫妇结婚50周年纪念之喜;④ 我外甥大学毕业之喜;⑤ 我从“厨房牢笼”解脱出来之喜。

经过辗转长达20小时的飞行,我乘国泰航机抵达了美国的首途入境地点,美国西部的三藩市。在这里我需要等11小时才再续飞往我的目的地。

在三藩市入境时,海关人员只对报关表格望一望,问明没带肉类入境便顺利过关,对手提及入舱行李完全没有查(真后悔,在出发前夕,把行李里的虾饼、炸花生、印尼菜酱料等土产全部取出,还白忙了一晚!)

由印尼经香港赴美是乘国泰航机,抵美后,转乘美航(American Air)再赴目的地。三藩市机场好大,转机手续自理,我夫妇凭着“特等好英语”向人问讯,他们都小心聆听,热心指导,很顺利地完成了转机与托运手续。

在这10多小时的等待期间,由妹夫之弟怀信兄带我作城市一日游。市内街道宽广整洁,树木扶疏,车多而不拥塞,很少见有步行人。这里的“唐人街”比澳洲悉尼的大多了,自然多了,比泗水以Kembang Jepun为中心的华人区要大一倍,经营包括酒楼、银行、杂货、中医等,都是中文招牌,令人感到是九龙旺角区上海街的翻版。

在美国单只三藩市就有华社、华人教会等多达100多家,华文报章有《世界日报》、《星岛日报》等,怀信兄夫妇虽早已“融入主流”的公务员“师”级人马,但仍有订阅《世界日报》。我拿一份隔天(7月2日)的报纸在机上细读,它分为A18版,B10版,C10版,D 8版,E 8版, F 8版。

A版全部报道中国海峡两岸新闻,小部分东南亚及国际新闻;B版才全部是美国当地新闻,其中绝大部分报道与华人有关的新闻。例如:“华裔女律师遇害。”;“涉歧视华裔雇员,承包商吃官司”;D版1-2报道美国经济;3-8是海峡三地经济版;C版是综合食经、健康、运动及小广告;E版只有一页报道美国影视人物,其余7页全是中国两岸三地娱乐新闻;F版是文艺版:第一版是美华人作品,其余七版全是两岸三地作家的天下。这样的编排已成习惯,政府固是全面包容,而华人社会也没有“庸人自扰”地排挤同行。行笔至此,不胜慨叹!

我们续游渔人码头,过去这是一个海港,现在已成为举世闻名的旅游点,全区都是卖纪念品、小食、饮料的小店。今天虽不是假日,但游人也很多,95%是洋人,在海港里停泊着许多渔船,而在观台侧备制了许多木浮台,供海狮作日光浴,作为最多游人的景观点。

走过长达两公里,来到举世闻名的金门大桥,可惜大雾弥天,在桥外看不到金桥,过桥时是“人在图画中”,桥面很阔,约有6行车位,两旁各有宽2公尺的人行道,有好些游人在漫步,风很大,天气在F10度之间。

傍晚与怀信兄一家人在“王朝酒楼”吃饭,厨艺很好,是道地的港式作风。晚11点离开三藩市向东飞去我的目的地。

2008年7月5日 在北美安娜堡

2008年10月6日星期一

随笔(33)

随笔(33 白衣人

也许已至耄耋之龄了,年初五(227日) 被泼妇瞎骂了一场,(不到一个月泼妇把老公骂死了)。我的孬运仍未散去,两周前在家中草坪滑了一交,膝伤至今未愈,又患了耳道炎,所以半月来没去过报社。 前天,去报社溜跶一回,责编给篇文章我读,哗!就是因为日前登出他的大作,其中的引句“天长地久有时尽”,错植为“天长地久有尽时”就这3个 字的误植(或倒植),这位先生就逸兴遄飞地,引经据典地写了近千字的长文来教训编辑部。但这篇大作里,作者本人也不知这句话的出处,现在让老朽提一提吧, 这句出自白居易的“长恨歌”里最末一段“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凡是念过唐诗的人,对这首诗都熟如酱油,先 生又何以善忘了?例如:鸿文所提的经典也有错处。今日还存在的印华文化执笔人(包括你与我),绝大部分都是在当年华校的高中生,同是在床底下拍球,高不了 到那里去,编辑部人员自早8点到晚5点,都在埋头苦写,打字误植,校对疏忽,在所难免,又何必咄咄逼人?

老 朽不才,时常出错,最近在某篇的按语里,引用孔子的话,出处把“大学”错写是“论语”是我读书不精,被编辑部及时改正。前几天,基于惦记着某位师长的行将 离去,我想起一句很适当的词句“芝兰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下句是什么?问及几位前辈都无下闻,正在“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语出“长恨 歌”)的彷徨时,接到一位年纪比我幼更年轻的中国老师回应“君子修身立德,不因穷困而改节,语出自孔子”。使我茅塞顿开,可知学无先后,达者为师,为学之 道更要不耻下问,在学问里,没有谁是权威,谁是先驱的。

就算是中文程度不低的香港,也发生许多错字别字的地方。前段时期去香港小游几天,发现挂出来的招牌就有不少错字,例如:“XX面饱店”,“面饱”(mian bao) 应是“面包”。“化装品”应是“化妆品”,因只限于面部等的化妆用品,至于连衣服都有异的舞会,拿就称“化装舞会”。“跌打医生”不是“铁打医生”原出自 “刀伤跌打”。一些报章杂志也出现些错体或错字,例如:“身同感受”应该是“感同身受”、“根深蒂固”应是“根深抵固”。“蒂”是果实和枝的连接部分, “抵”是树木的主根。“每况愈下”应是“每下愈况”。这错处很普遍,上周台湾的马英九在与记者对话时也错口说了“每况愈下”,但随即再说“每下愈况”,连 早期台湾大学法学系出身的马英九都会错,何况我们?

随笔(31)

※ 正当人们在热烘烘地庆祝母亲节,散发出家庭的温馨时,西爪哇勿加西县一对年迈的夫妇,发现新婚的儿子夫妇,双双相拥吊死在屋樑上。这对搬运工人夫妇竟因失 业的困境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向父母送上一个悲惨的礼物。此后,一对年迈的父母生活更向何求?一个人能选上自杀来结束生命,一定是走投无路,在绝望中唯一的 选择。不要谴责死者,应谴责的是社会与制度。

这故事只出现在报章的一端,不会被重视,或更不会有人去看这一则小新闻。泥浆区数千灾民都无视于衷,我老子管的是全国性福利,不是地区性的,更遑论如一只蚂蚁般的小民?哈哈,笑骂由他笑骂,高官我自为之。

※据网络新闻消息,大马有数十名中国工人被骗。工作,待遇,住宿,食用等都非常恶劣,要走又碍合约而无从走,便联袂去中国领馆求援,并表示宁愿露宿领馆街头,也不愿回工厂宿舍。

从苦难中出外打工,竟遭到同文同种同根的老板恶待,我以为大马华人于中国传统思想还非常浓厚,竟不如华文教育思想被斩断30多年的印尼华人,据我亲眼所见,自1960年代华人工业崛起,水壶、铝业、电池、搪瓷、纺织等工厂起步时,从香港引进不少技术人员。1980年代酒店和酒楼业开始狂热,每家都聘来香港厨师。由于都是香港来客,彼此没有沟通上的障碍,我们都成了朋友,从而知道雇主对他们都待如上宾,昔日Makota酒楼的股东王良谊君甚至对我慨叹:“对待香港厨师,比看顾婴儿更难,”可见得其器重之甚。

1997年我搬入Citraland新区,对门住了4个台湾来的高速公路工程师,4人分住两间各210平方尺的房屋。邻居是某纸厂台湾技师父女三人,他们都在5月事件时,一齐仑忙离去的。

前年,同街住进了三个广东江门来的电机工人(不是师级),我以同乡之谊,登堂入室,但见衣物杂陈,酒瓶狼籍,一派独身汉的浪漫情怀,可见生活也很愉快。2005年,我写“我在新中4小 时”也顺便探访了中国教师宿舍,有别于大堂的小筑,窗明凳净,雅意盎然,里面沙发、冷气、电视、电脑、热水供应、冰箱、厨房用具等新式设备一应俱全,由于 新中所聘的教师都是来自广州,我们有很浓的乡情,从而知道校方对她们的生活起居,呵护备至。几十年来我个人的所见,比诸大马的新闻,可说是判如云泥。

去 年,韩微文友曾与我说过,有些中国来的专业人士,其生活起居全受雇主控制,身不由己,几同外劳,这也许是我所见不到的例外。孔子说“敬人者,人恒敬之”, 又说“己之不欲,勿施于人”,宾主之间敬之以礼,待之以诚,何乐而不为?但愿所有的雇主老板们,本着“天假我以大块发财机会”,善待员工,共享荣华。

(本文并无含沙射影之意,请读者勿多生猜疑。作者并注)

随笔(30)

※读58日本报第5版 夏木老师的“致读者”里知道,夏老结束了漫长连载的“海峡两岸关系探微”,从这连载里,使我们知道台海两岸国共两党的微妙关系,夏老把握了许多资料,分析 了国共美三方的密契与机要。时至今日,眼看台湾政坛之混乱,陈水扁之无耻、民进党之内讧,国民党之颟顸,立法院(国会)的幼稚与胡闹,令人惨不忍睹,夏老 及时收笔,正合其时,希望夏老重新舒卷,为我们写些政坛趣闻、社会怪事,固可使夏老在执笔时开怀,也可令我们增加见闻。

※我对新诗(白话诗)是外行,怎不是?只是在中中念初中时读过几首新诗,老师也只是逐行解释,及至高中转入联中,读的全是古文旧句,与新诗更是无缘了。

容 子兄主政《千岛》副刊时,我增写过一篇“海鸥”,他评说“完全没有诗意”,虽然他鼓励我继续多写,但没有导航,我如何驾舟如何学?总不成还是把两段话分成 几行,就自以为是诗吧!从文友协会送来的外地文学杂志,里面的诗使我如入五里雾中,某前辈指导我如何读诗:“诗人是超凡的,诗人的话只有诗人才懂,你要用 诗人的眼光去解说诗人的话”,于是,我也要拼命去脱胎换骨!所以,以后从不敢提过“诗”的念头。

前天,在编辑部闲聊,我说:“假如要我写诗,一定写得非骡非马!”编委洪老师解说:“白话诗也有格律。”他拿出一本“志摩的诗”和一本“郭沫若诗选”向我解释白话诗的结构,我借了回去学习,就算写不出诗意,起码也让我知道诗到底是怎样写成的。

小魏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说;我今年虽70了,但在百忙中我仍抽空学拉二胡,虽然学了3个月才搞清楚123的音,虽然我尽有生之年也拉不出郭老师百分之一的成绩,但我不因“老”而却步,何况求学?老总在旁说:“不是70而是17,”我说:对!

※ 壁上挂了幅广东书法家王漠老师的墨宝“澹泊名利,潇洒人生”名家翰墨,使小馆增辉,这也是当年广东老报人对我的期许与鼓励,但对着这幅字,我自形惭愧,我 无财无势,在社会上也无名无份,所以自翊为白衣人,但自问我真能看破名利,澹泊名利吗?所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即使高节之士,也图个名留青史,我不 是贤人圣人,心里又那能逃过名利这一关?为求利,也曾忙碌过前半生,曾淡红过,也曾淡黑过,到头来,渐入老境,仍是两袖清风,世上是利就名成,没有利如何 能得名?没有财,固然捞不到主席的英名,也会搏个顾问之类的虚衔罢!奈何生性粗鲁,时常直言犯上,反省后还是知机而退,乐得逍遥。

早上,上班前一杯清茶,坐看树影婆娑,静听鸟啼清脆,下厨则当作消闲的娱乐,固可饱我饥,亦可悦我神,处事则抱阿Q精神,嬉笑度日,确是潇洒。但人无近忧,必有远虑,遥想将来如果老而不死,袋里光光,靠儿子养的日子,可就真的潇洒不来了。

2008年10月3日星期五

随笔36

(为一场不应该错的错误道歉)

X以我70岁的年龄,在东区文坛”(假如被认同的话)是起步最迟的一个,怎不是呢?许多年龄比我小十多廿岁的文友,老早巳是印度尼西亚日报或更前期的报刊的撰稿人,而我只是在千岛日报刊出后才拿笔杆作脑子运动的。所以,在表达上的幼稚、记忆里的错误,在所难免。

可能由於职业环境的影响、或学识范围的局限,我下笔难免粗糙率直,令到有部份人士对我不满,但也赢得弱势体群对我同情与赞许。我也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万一我言行有所失误,也会被读者们所遗弃的

自从阿蕉去世后,在东区文友协会出版的文苑季刊里,我被请协助阅稿,范围只在於文字上的修饰及必要时提供一些意见,至于稿件的取舍等则我无关了。即使如此,也引起一部份前辈对我不满。

615日出版的第14期季刊里,发生了一个不应该错的错误:不知如何把对文章的意见(仅止于编委的题外话)冠上了白衣人语刊出。虽然文苑的编委们争相负责。但我自认祸源由我,不必待查证错误属谁,便即刻致电该文作者道歉。在对方认为覆水难收,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可盖过的不谅之下,我愿登报道歉,但为文协编委劝阻。事后虽经文协副主席、编委范忍英致电道歉,也还不谅。

无可否认,这失误对该文作者损伤太大了,我特别在这里为我的轻率与不智而道歉。只不知这道歉是不是又错了。2007-6-28

随笔36

(为一场不应该错的错误道歉)

X以我70岁的年龄,在东区文坛”(假如被认同的话)是起步最迟的一个,怎不是呢?许多年龄比我小十多廿岁的文友,老早巳是印度尼西亚日报或更前期的报刊的撰稿人,而我只是在千岛日报刊出后才拿笔杆作脑子运动的。所以,在表达上的幼稚、记忆里的错误,在所难免。

可能由於职业环境的影响、或学识范围的局限,我下笔难免粗糙率直,令到有部份人士对我不满,但也赢得弱势体群对我同情与赞许。我也明白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万一我言行有所失误,也会被读者们所遗弃的

自从阿蕉去世后,在东区文友协会出版的文苑季刊里,我被请协助阅稿,范围只在於文字上的修饰及必要时提供一些意见,至于稿件的取舍等则我无关了。即使如此,也引起一部份前辈对我不满。

615日出版的第14期季刊里,发生了一个不应该错的错误:不知如何把对文章的意见(仅止于编委的题外话)冠上了白衣人语刊出。虽然文苑的编委们争相负责。但我自认祸源由我,不必待查证错误属谁,便即刻致电该文作者道歉。在对方认为覆水难收,不是对不起三个字就可盖过的不谅之下,我愿登报道歉,但为文协编委劝阻。事后虽经文协副主席、编委范忍英致电道歉,也还不谅。

无可否认,这失误对该文作者损伤太大了,我特别在这里为我的轻率与不智而道歉。只不知这道歉是不是又错了。2007-6-28

随笔(35)

(聪明人与小傻瓜的对话)

某日下午1:30,做完工作,我躲到房中写稿,楼下来电说有三位财大气粗的贵客要见我,于是关机下楼见面。三位都是生客,见面先教训我门口的牌子不够大,使他走了不少冤枉路。只寒喧两句之后,其中一位花白头发者就单刀直入展开问题。以下是记忆中的对话。(对不起,当时没有录音,凭记忆,难免有所出,读者只当是一般性随笔去看吧!)

对方问:你有读过《国际日报》某月某日的文章吗?

我答:对不起,我没订阅《国际》

(以下以A代表人客,B代表白衣人)

A:是郑发明老师写的那一篇。

B:啊!由周永昌的一篇顽童之声引起我的好奇,找来读过。因我不是搞教育的,没兴趣,所以没读完全文。

A:那你也读了个大概,你觉得郑老师所提的如何?

B:事情做得多好,都有人批评,做得多坏,也有人维护,这是人世间的常态,下笔时也有得意与失意的不同论调,谁是谁非,我不是搞教育的,不便评论。

A:符福金不是东西!他搞的统筹机构几年来又搞出了什么成绩出来?还不过是东开个补习班、西开个补习班,开了什么研讨会,还不是说了不做!现在又搞个甚麽师范学院,根本是在胡闹!

B:对呀!他无财无势,却出来搞社团,真正是傻瓜一名,据所知在华文解禁后,福金等人打算为华文教育之复兴及普及 工作出点力,在2001年间成立了华文教育统筹机构”(简称统筹”)。随即聘请广东汉语专家团一行六位暨大教授,在泗水展开首度的师沦贝培训。嗣后,更延聘南京师大副教授郭平在印尼东区作9个月的巡回培训,这一阵巡回之风,吹绿了东区的华文化沙漠。各地纷纷建立华文补习班和三语学校。

统筹宗旨在于彼此间交流经验,集思广益。必要时作为与祖藉国的教育单位架起桥梁作用,但从未改变或涉猎各教学单位的独立性。数年来不断与祖藉国有关单位签约、由各教学单位保送赴广东、福建等也深造的学员达百余名,预作为师资的接班人。

受全国各地或外国有关单位或机构委托,由统筹主办的大型研讨会或讲座会,其效果则见仁见智了。据说数月前在茉莉芬举办的全国三语学校交流研讨会,引发了任抹、日惹、三马林达等地华人也开始着手筹办三语学校。

“统筹”是大家的,不是符福金的私人企业,不要把一切功过都寄他身上,这样,对别人是绝对不公平的。

A:我连张明开、陈完璧都敢骂,他们为社会做了什么事?只会出风头!完璧也是开明的学生。

B:先生,你错了,完璧不是开明的学生,他是新中出身的。陈完璧也是大傻瓜一个,放着自己的事业不去管,抱着心脏病和前列腺病的70余岁高龄,还忘我地去改稿、写社论,把文化事业放在第一位,你说这样的有钱人是不是傻瓜?

张明开也是傻瓜!我不知也不问明开的事业有多大,正如我现在还不知先生的大名一样,但我也不需要知道,<他这时才问我姓什么?>,每月飞来飞去,在泗水又放着幽雅精致的居屋不享受,整天东开会西开会,不是傻瓜是什么?我在不久前的随笔讲过,利就名成,有了钱自然有人找你出来做主席,有些是好名位的,有的是身不由己。正如我现在和你谈话就是身不由己。至于完璧和明开是否欺世盗名,社会自有公论。

A:吴萌暄霸着开明会主席的位子12年不放,12年没有财政报告,说明是申报Perkumpulan,现在成了Yayasan

B:我对开明校友会完全无知,不便即时回应,更无从、无杈置评。(事后向开明校友了解,他说Kumpulan的准字不可能出,所有华社绝大部分都是Yayasan,试问又有那一个社团的财政是向外公开的?校友会现在买了三间店屋为校舍,也应算是一个成绩的交代了吧!12年没换主席也是事实,因为没有人要做呀!)以上是我把那位校友的话直接写出来。

A:何敦明在《千岛》做主编,把《千岛》搞得一塌糊涂,你看那些华社版篇篇都在捧有钱人!

B:对呀!何敦明也是大傻瓜!放着自己的事业不去管,却每天早上7点半到傍晚6点半还在埋头迷脑地写!写!写!写了前后7年,看着他苍老了、消瘦了。每到下午两三点,看似倦了,香烟加上白花油!腰风湿痛了,按着腰扶着上三楼,又写了。全报社上下50多名员工(派报员不算),你想想,薪水,印刷费,水电费、纸张,房租……,每月花费多少?靠那4.5万盾的报费能维持吗?报社属私人企业,没有得到政府的辅助,那收入就得靠广告,广告户与华社息息相关,那能不予关照?唯一少卖账的只有《世界日报》,结果是没有广告,大亏本下场。奇怪,有另一家自诩为大报者,其吹捧文章和相片更多,为啥你却无半句评他?

A:像新中的三语学校,搞成什么样子?何必装冷气?本地这麽多老师放着不用,何必由祖籍国请老师来?根本是在办专为有钱人而立的贵族学校;违背了办教育的宗旨!

B:对呀!我也有这感觉,(我向两位旁听不语的先生问):假如我这里不装冷气,你会来吃吗?(他们回答是:不会来!)对了!假如现在的学校回复到我们以前的侨南、大众等,会有学生来报名吗?

说起新中,倒撩起我的兴趣,我不是新中人,我是联中的,是你们当年口中的反动派”(他也不是新中人),而我对新中的董事的坦荡襟怀,很是钦佩。当年是新中董事请我去三语学校参观,对所见所闻秉笔直书,我花了一个月的筹备,听取各方的意见,于是我写了将近4千字的“我在新中四小时”。对文中的赞语,反对者说我拍马屁;对校方的批评,董事部坦然接受,如此襟怀,难怪新中三语学校及补校能如此地进步。(谈话时巳详加分析比较,限于篇幅,本文从略)

说到聘请中国老师的问题,“我在新中四小时”文中有过详细的报道和分析,非议者应亲身体验、分析、了解,才下定语。

我列指符、张、陈、何四人是大傻瓜,我本身也是小傻瓜!怎不是?为《千岛》义务写稿、阅稿,以70岁的老头,不满于家里的旧电脑的反应迟缓,再买一具新型的手提电脑,方便在店里写稿,为了什么?是不是一个小傻瓜?不过,上述的大傻瓜是南瓜型的瓜,我只是小黄瓜型的小傻瓜而巳

这位先生说,过几天约同XX等几位来与我一同商议,我即时谢绝了,临别时给我一张名片,我顺手放入袋里,恰好混在几张名片中,我也分不出那一张是谁的了。

这位先生对华社动态的关心,值得崇敬,但都为何不把这股批判化为力量,造福华社?<增广贤文>有一句:“临渊羡渔,何不退而结网”。对渔夫的收获因欣而嫉,在旁指肥点瘦,何不自己也驾艘渔船,出海捕鱼?待捅得满船大鱼回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2007-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