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杂货行、中西药房、中西医师
甘光集本街自红桥向东至Cantian桥。全长约半公里,是泗水唐人区的商业中枢,其两旁向横排列有:Panggung-Pecinan kulon。Kali malang-Kalimati kulon-Kalimati wetan。Slompretetan-Songoyudan。Bongkaran。Bakmi-Sambongan-Husin2。Bunguran-Husin。
上文巳有提及Panggung-Pecinan kulon的情况,自红桥沿大街行至Slompetan的一段,是银行和杂货行的集中地,战后初期,这条街的银行有:中国银行,华侨银行(星资)、Bank Dagang Negara。(60年代加上Bank Karman)。三宝娜总公司及其子公司林瑞华公司,并有政府公证人(Notaris)施宽厚与郑锡基。
接下去一段路,几乎全是客籍人士杂货商所垄断。名店计有:新新、黄康华(以上两家在邦光街)、锦兴、锦源、泗通、东升、联发、泰山、华丰、钻石、荣友等。向北横移Songoyudan街的有西南、瑞兴、南利、天源。在客籍人士为主的这一段大街,也有两间非客籍人士的店铺:”亚夫利加”和”远深”,后者稍后改建为Pasar Rejeki。这一段路除了是车水马龙的杂货商中心外,也出了许多华界名人:”亚夫利加”的叶应琦先生,献身社会,鞠躬尽瘁,前期任侨联副主席,60年代后期历任中华医院主席,为扩建中华医院工程立下不朽功劳。数年前谢世,极尽生荣死哀。 西南公司的李唤群先生为侨联首届主席。天源公司的李保增先生是中华中学创办人之一,亦是中中首届董事长,为中中忘餐废业,於是中中兴而天源颓。李先生盛时日常是西装革履,颓败时也依然故我,无改行装。十数年前校长夫人南游故园,遍访校董,不知可有踏李府门槛否? 李氏谢世时,吊客中,昔日故人,我只见到陈老师一人(不知是否时间不巧),唉!唯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而已。客籍人士在杂货行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正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十数”年。
走过了杂货行区,下一段是五花八门了,中药材行在这一带有永寿堂、新万山 、怡安居、建安和、和德堂、永太和、德春和、万春、慈航、广济、安宁、杏林春等。中医有郑寿康、方寿民、胡彝重、容廷光、卢敬楷、王振持、黄邦杰、杨渊源、黄梓茂。跌打医生有庄霖卿、周万山、霍寿嵩(大侠霍元甲嫡侄,30年代精武体育会首任教习)。
杨渊源医师战前福建南来,挟儒医而寄身商界,1961年赴厦门大学再深造,62年主持寄驻在广肇会馆内的”侨联附属针灸医疗所”(即健民针灸所前身)。医疗所属赠医性质,全部免费,只在旁置一个捐款箱,随意乐助。杨医师以求治者日渐增加,於是开班授徒,以之为治疗所的助手,是为东爪针灸科开班授业之先河。今天,在东爪的针灸医师过半数是杨医师的徒子徒孙。
中医师中以永寿堂的容廷光医师最负盛名,容医师在上世纪30年代毕业於广州汉光中医学院,并跟随当时著名的小儿科吕起医师实习。战前南来,在永寿堂悬壶济世,为人和善,处方小心,用药很少多於三钱。以药到病除而闻名於泗,每日在药房的大厅上,走廊过道,甚至敞开的诊所里都坐满了人,门诊时间由上午8点开始到诊完病人为止,药房在晚上9点拉上了铁栅,但病人可达到11点。诊病时非但不收诊金,甚至忘餐废食。有几次求诊期间,其工人告诉我:过了中午,先生还没有吃饭。我於是排众而入,”强迫”容医师上楼吃饭,他还要向诊所里坐满四面的候诊者道乏:”这位是XX小老板,他要我去吃饭”。为了免得在过道上被病家”拦途求诊”,更要”护送”到半楼梯,然后我坐在梯间,固是约着不守秩序、倚熟卖熟的闯关者、也表示自己没有kkn。容先生过份地舍已为人,晚年肝病,在家休养期间,也为上门求诊者切脉处方。他之逝世,固然是源於肝病,何尝不是病家们过份的结果? 容医生出殡之日,执绋送到坟茔者达五六百人,真是极尽荣哀。
在泗水北区一带,也有多位华籍西医:黄顺意、李应征,张全义,吴天宁、郭和本(牙医)和郑子尧。郑子尧医师是闽南人,为人风趣而重爱心,曾一度是中华医院院长。诊所里挂了一幅刘丽南先生书的魏碑体书法”身无病痛,就是快活神仙”。他说做人要糊涂些,就是健康之本、长寿之道。有次我去求诊,听筒只在我身上按了三下、打针、开药方。我说:”郑医生,才三下就听清楚了吗?” 他笑说”清楚了,你根本无病,只是撒娇罢了,回去吃碗面后吃药,睡一觉,就没事了”,我为之气结。但,果然药到病除,奈何? 西药房有:养生、平民、Kimia Farma三家。成药店有永美(Usfi前身)、济民(Pim前身)、余金池、余仁山、民生等。
本文提到书画家刘丽南先生,他是自学成功的老书画家,在Kali mati kulon开了家广告社,刘老的魏碑体行楷称誉一时,泗水近乎百分之八十的中文招牌,都出自刘老手笔。当时的华文广告社,除了刘老之外,还有”星岛”,”李应楠”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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