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8月10日星期一

爱滋疑云

拉开帘幕,场内一片漆黑,只有隐约而柔和的灯光映出人影,桌上的烛光表示座位已有人了。不太强的音乐配着舞池里双双俪影,志超紧跟着老同学从仁的背后,在带位员的带领下,进入座位。志超新奇地向四周张望,这是他首次进入首都豪华的娱乐场――海洋夜总会。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踏入灯红酒绿的欢场,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却也使他有局促感,假如灯光亮些,肯定看到他腼腆的面色。
从仁是熟客,他预约的两位舞女翩翩入座,从仁和那位娇艳的舞女下舞池跳舞了,志超腼腆地心跳着。
“先生”,那一身清雅长裙的舞小姐用华语说:“我们不跳舞吗?”
“我不会。”
“我可以教你。”
“不!我心已跳到脚软了!”
“先生真会说笑,在夜总会里像先生这样正经的人客很少,先生是第一次来吧!?”
志超没有跳舞,却与这位舞女攀谈起来,她款款深谈透露出她不俗的才华,当然,故事是几乎千篇一律的苦出身,从仁跳完了几步舞回来,笑他:志超,你是来夜总会谈恋爱吗?
初入欢场的志超,在舞女小玲的娇怜状,从仁的推动和本身定力不够,当晚就把小玲带回酒店,结下了一夜情。
志超回到家里,对那晚的一夜情没有忘怀,他不是回忆当时的亲昵情景,而是担心染上了性病,于是,他乘耿耿于怀而致失眠,便以失眠为理由,和老婆分房而居。
由于心理上沉重恐惧和内疚,志超病了,体温微高,茶饭不思,老婆以为他工作压力大,燉了人参鸡汤给他增加营养。补品一进入,体温更高,且久久不退,这段时期,报上又刊出“世界爱滋病日”。报上详述了爱滋病的病状,头痛,夜间盗汗,腹泻,四肢乏力、关节痛,这些症状他都具备了,他怀疑得了爱滋病。
他的病好了,但他相信爱滋病的潜伏期可能达10年之久。他私下去化验所检验,由于他没有¾¬医生检验,因此,取检查证明时,就直接问化验所的职员,检查结果有没有爱滋病?虽然每次的回答都是“没有”,但由于他此举是罕有的,职员们都投以好奇的眼光才回答说“没有”。而偏偏这眼光在志超眼里变成是隐瞒和同情的意义,益发增加他的怀疑心。
他找过老朋友,也是家庭医生,坦白说明了一些,医生向他保证他没有患上爱滋病。但医生的笑语他误解成是一种心理安慰,他相信爱滋病的潜伏期可能有10年后才发作。他坚信自己患上了爱滋病,他失望了。他努力挣下的财产都成泡影,他对不起父母、妻子、儿女,他恨从仁,他认为这老同学嫉妒他的成就,引他召妓,使他染上爱滋病。
在豪华公寓的接待处,志超接通了从仁的电话,直上16拜访从仁。
从仁很高兴的接待这个老同学,他们笑谈了一些往事,知道整间公寓只有从仁单独在家,他于是乘从仁转身时,把刚买的一柄日本制的剔肉刀(厨房用具)向从仁的腰部、心肺间乱插!他本打算杀人后跳楼自杀,谁知在看到从仁挣扎于血泊的惨状,他自己也吓得昏了过去。
在法庭上,他直认不讳,也要深深向从仁的家人,自己的家人致歉,检察官以谋杀罪提控20年徒刑,法官以直认且有悔意,判决15年徒刑。志超却要求死刑,并再三以因本身是爱滋病患者,要求隔离收押,免得误了别人。
他的死刑当然求不到,但经法庭指定的医生小组证明,志超没有患爱滋病!
2009年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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