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6年被评为十大感动中国人物的国学大师季羡林去世了,我对季老全不知道。去年,友人送给我一本季老的著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只读到四分之一,因我的程度相距太远,硬塞不进脑海,也因为工作之疲惫,便把这本书放上了书架。
近日,从许多纪念季老的文章里,引他的一段话使我玩味不已。他说:“要说真话,不讲假话,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好一个“要说真话”却又“真话不全讲”。这句话似乎是在对我说,也是在提醒我:自从拿笔杆以来,从过去的“玩票”性质,到今天靠墨水过活,一直在讲真话,把听来的真话,经过核对无误,便把他1500字的短篇故事里,经过10年的训练和教训,渐渐地从“说真话”进入到“真话不全讲”。当然,主轴还是离不开“真话”的。就因为“真话不全讲”,把故事引入朴素迷离、似是而非的境界里,引来了不少“对号入座”的宾客(座位没写上他的名字,是他自以为是地坐了上去)。于是,他为自己招来了烦恼。唉!这是自作自受,但却把烦恼引到我身上。说我在指桑骂槐,你说怪不怪?
说到“对号入座”的故事,更有怪者,我曾写了篇似真似假的短文,其中年代、出处、地名、人名都没有提,有个自以为是精英的老校长,自动地“对号入座”,跑到我家里把我教训一顿,我心里暗气,面上假笑。这一段故事也是“真话不全说”,但若还有人自己“对号入座”来找我麻烦,那是你自寻烦恼了。
这年头似乎是假话漫天,连恭维的话也要套上假话,用真话去嘉奖,却被接受者认为是对他的羞辱。于是,含恨在心,蓄机待发,唉!这年代,假话不可讲,真话讲不得,难、难、难!
现代的“社会喉舌”,那一份不是万紫千红地登载富人们的歌舞喜宴、华社的富丽堂皇图片和歌功颂德的文章。却又有多少去挖掘、或顺手拈来的负面文章?於是,名人成了全无缺点的完人、社团成了个不可批评的阵营。偶或有人说出三分之一的真话,将成为吏者指!
季老的名言“心有良知璞玉,笔下道德文章,一介布衣,言有物,行有格,贫贱不移,宠辱不惊”将为我这后半生自勉的座右铭。
2009年8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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