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接到在广州的堂妹(泗水中中校友)的越洋电话,祝我生日快乐!我说今天是甚麽日子,是我的生日吗?噢!我自己都忘了。
中午,工忙,见到桌上的纪录,有3个未接电话,都是老周打来的。这个经60年友情不变,出生早我一天的老友,我知他来意了。
“喂,老周,祝你生日快乐!”
“怎麽?你又忘记自己的生日了,所以昨天在报上尽写些不吉利的话!”,老友关怀,无微不至。
“信笔写来,随心所欲,做人又何必忌讳得那麽多?不过,真的,今早不是我堂妹的电话,我真的忘了。”
“算了吧!提起你生日,我就一肚子气。不谈了,你这个人见色轻友!”
“何以见得?”
“还记得吗?十年前的今天,我带了瓶XO去你店与你共庆生日,你坚持不饮,前天读你那篇”一滴墨汁万缕情“,一个不相识的小姐送一盒墨汁给你,就感激涕零地写了篇文章,不是见色轻友吗?”
“老周,你不是不知我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对於烈酒,我有三不:1,工作时间不沾。2,两人以上场合不沾。3,欣尝美味时不沾。我尝名酿总在晚上回家洗澡后,眼看着琥珀色的酒在杯里摇晃,透出阵阵酒香、在优扬的音乐陪伴下,逐滴逐滴地欣赏名酿的真味。那天我尚在工作时间里,强灌下去,根本是对名酒的糟蹋,是一种浪费。这样吧,我写一篇纪念好吗?”
“今年你是70大寿,该摆寿宴,不要把我写出来。”其实,他说溜了咀,他昨天也70大庆呢!
傍晚,堂弟妹们大军压境,带齐了生日旦羔、沙律、西莱、相机等以为给我一个意外掠喜的庆祝,岂料他们来时正值全场满座,我正忙着烧莱,彼此只能远远隔着厨房窗口打个招呼,留下美食就走了。晚上,只我独对满雪柜的沙律、旦羔发呆,老婆回娘家,整月未归,此时更觉不可一日无此卿。
我也觉得今年生日应该有意义地庆祝一下,於是,我驾车去WilliamBooth医院门口“寻影”,寻找70年前我出生的幻影。然后拒车去Sukorejo父母亲坟前点柱香,多谢养育之恩。
晚上,以堂弟妹们送来的水果旦羔作晚餐,算是庆祝吧!雅丽小妹妹来电贺寿,我问她怎知道?她说记得月份忘了日期,女人真心细。她问我吹熄了生日寿烛没有?我说没有,生日寿烛吹熄了,我不是完了吗?
套句最近流行的口头禅:“有钱才能当主席”,老周,你贵为同乡会主席,当属富有一族,你都不摆寿宴,而我连社团闲职都没有的穷鬼一族,又何必打肿面孔去充阔摆宴呢?但是,既然没有推却你摆宴之约,我且来一个别开生面的寿宴。有人讽嘲我是秀才,所谓秀才人情一张纸(一幅字或画),我且在“千岛之花”设席,借文友们的佳作为肴。名酒楼供你味蕾的粮食,“千岛之花”供你精神粮食,不是更好吗?
余兴节目:老周趁本文未刊出时,会集一班同学来“闹场”,要我收回本文。我开价以一瓶XO对换,老周只以一个可口可乐空瓶还价!我感叹道:“数十声称赞不如老友的示意,我今天才知道,我一千字才值一个可乐空瓶”。引起满堂哄笑。人生难得相聚一场,应该欢欢乐乐,哄笑一堂,和谐相处,何乐不为?
2007-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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