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7日星期五

贪官落网记

通过精密电子仪器,肃贪委员会成员探知了有某高官员将进行大数目的贿赂勾当,他们锁定了目标,放长线钓大鱼。

特别刑事检察官乌力,为了避开耳目,住进了雅加达西区的酒店,经过多次用手机与阿英姐讨论见面地点,最后决定在林老板住家见面交货。于是乌力缓缓驾着那辆银色的旅行车驶出酒店,在车子里,他不时从望后镜审视后面有没追踪者,发现没有追踪者,于是,油然地进入了状态,向目的地驶去。

三辆各不同类型的车子,按照三天前在对方车底下安装的跟踪器的指示,交叉及远远地跟踪。

乌力刚从两千公里外的小岛调职过来不到半年,对雅加达地区还不熟悉,到达了目的地的豪宅区,乌力曾数度停车问路。这时,负责跟踪包抄的车子已达10辆,但在寂静的豪宅区里更不便过于贴近,于是,这10辆肃贪会探员的车子就交替或近或远地跟踪,甚至几度越过乌力的车子扬长而去。由于身在人地生疏的豪宅区,越过的也都是名贵轿车,乌力根本没有注意过。

眼看乌力的车子进入了在转角处的林家大宅,八辆车子远远地把林宅附近所有的通路暗中封锁,只由两辆车子贴近等候。那时已是下午2点了。

下午4点半,乌力的车子开出了,缓缓地向反方向驶去。事不宜迟!探员的一辆车火速追上,贴近!令他停车!乌力知道糟了!本能地加速马力企图逃脱,另一辆探员的车子从后向他撞过去!车被迫停了,乌力迅速开门逃跑!是警察快速部队的探员随即一拥而上把他制服,双手反铐,伏在地上,使他不能有所反制!豪宅区的城管人员也随即找来适在家中的里长,于是探员邀请里长为现场证人。

乌力的旅行车的后座有一个写着“遮厘饮品”的纸盒,乌力当初回应探员的问话时称那是一盒巧克力。探员要求身为“证人”的里长打开纸盒,却是满满的一盒美钞!

事情的发生还是在林家大宅的围墙之外,把乌力及证物带走后,探员企图进入林宅,但因没有搜查令而被拒于门外,至晚间7时许探员凭搜查令进入林宅,发现有些文件被毁坏,于是被嫌行贿人阿英姐及两位女佣,护卫员全被带返反贪处。

事后证实该盒子里是66万元美金!乌力是被称“清廉”的最高检查署官员!里长晚间疲惫地自费乘计程车回家,日后可能还要以“证人”身份再度被征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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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3月5日星期三

凤凰之旅(五)

畅游宝墨园
<<价50 付100 杈作润笔之资>>
宝墨园在广州以外的番禺沙湾镇紫坭村,原本是清末时的一家书院,在上世纪50年代经过历次运动的洗礼,已成了废墟,到1990年代,广州纵向发展,番禺从农村变成工业区,人民生活一大改变,为应时势,发展旅游业,就把宝墨园重建,扩大20倍,荟集了嶺南文化的尖端。
虽然是旅游景点,要收门票的。但却非常宽松,凭身价让60岁以上免费参观,我是所谓外籍华人(不是中国人!)拿出印尼的KTP,一样通行,(与南湖国旅的黄山地陪,有天地之别)
入门处一个高大的牌坊,横书宝墨园三个字,两旁一对长联,用鹤顶格描写了广州(番禺属广州)的地理和宝墨园的内含:
宝聚紫坭 点化三江连一水 (注)
墨挥南国 皴成万绿吐千红
(注:广东省的东江、西江、北江,三江汇聚成珠江横贯广州)
正中大花圃之后是一块长达30公尺的砖雕:“吐艳和鸣壁”背后是岳飞(宋江民族英雄)所书的“前出师表”两旁长廊有小卖店,非常整齐清洁,长廊都是精致的木雕和嵌上壁画,刹那间似乎走进北京颐和园的长廊,长廊尽处,有一新发现,使我大喜若狂,我听说在广州有赵少昂艺术纪念馆,但怕麻烦家人四处打听,我从来不敢提,却想不到就在宝墨园里。在这纪念馆里,我欣赏了赵老的真迹精华,花卉里一草一叶,虽是大写意笔法,也都一丝不苟,他画的鹰,发扬了嶺南派的风格,却比他师父高奇峰,更具国画传统韵味(高剑父、高奇峰是嶺南画派开创者,在着色与透视方面,引进了西洋画和日本画的韵味,双高的师父居巢、居廉创立的隔山书院就在番禺内,关山月生前继承了隔山书院),所画螳螂指爪,强而有力,馆内唯一的一幅山水画,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赵少昂的山水画,原来除花鸟虫鱼之外,赵的山水也是一绝,赵的行草若行云流水,可惜我学识所限,除了赵少昂的签字外,所有题字认不到20%。
赵馆隔壁是“杨善琛艺术纪念馆”(杨也是嶺南派香港名画家)等许多艺术馆,蕴藏着许多书画、陶瓷、玉器等艺术品,体现了番禺区内独特的人文景观。
走出艺术馆区,又见柳岸曲堤,湖水清澈见底,柳絮依依随风舞,锦鲤迁迁逐浪来,轻风送来悠扬的粤曲小调,“柳摇金”、“汉宫秋月”、“凤凰台”和广东曲艺家梁玉嵘的歌声,哈哈,在西湖看不到的柳浪闻莺和花港观鱼的意境,却在这名不见传的宝墨园里感受到了。这里也有一副应景对联:
鲤水辉祥云,荔景湖边玉龙起舞。
鳌山虽瑞气,柳波堤畔紫燕于飞。
原来这里叫“荔景湖”是这园里水景之一,集荔景湖、清平湖、宝墨湖,三湖贯通成一条千多公尺的长河,这时我才明白入门时牌坊11个字的上联也写尽了宝墨园的地理派境。
走过去是兰圃和紫竹林兰圃,可惜只见兰叶不见兰花(都是中国种的土生兰),紫竹林里植有佛肚竹、湘妃竹、细叶竹、紫竹、黄金竹、方竹等名贵竹种,其中方竹我在台湾台大农学院实验场和北荣颐和园见过外,这是第三次见到。
长廊曲堤那边又见有两个泳池大的莲花池,池里济满婷婷玉立碧绿的荷叶与嫣红的莲花,池中一座白石仙女,我猜她不是观音大士,因大士法相庄严。也不是月里嫦娥、嫦娥应有祥云锁、石像仙女衣带飘逸,顾盼情生,可是曹植笔下的洛水神仙“宓妃”?池畔上一副对联
荷花香远尘襟净
胜地清闲岁月长
写尽了景色的优美
还有许多美景,如镇园之宝的瓷塑浮雕“清明上河图”艺林园,其中有仿桂林山水,是集合的英德(广州近邻)石的假山堆砌,流水淙淙,乱石穿云,云气迷离(利用干冰造势)。
我这个与吃有缘的人,当然忘不了地方小食,宝墨园在沙湾镇内,旧时代沙湾以产牛奶出名,而小吃中以羌撞奶和鱼皮角见称,我在园里一家餐馆进吃了这两道小吃,鱼皮角是煮汤的肉粒角如:小指的一节大小的确工细,但远不如包在“燕皮”的好吃,羌撞奶是煮滚了牛奶“撞”到姜汁里,使凝结成豆腐花一样,都只是吃过就算了的小点。
正如中国各地的游区一样,少不了有卖字画的摊子,和为人用嵌名字成诗的书法家,这是中国游区一景。许多游客都爱,于是人手一份,但大都是一些似通非通的堆砌文字。在游园中,我发现一张桌边一位年龄比我少一点的老者,聚精会神地在一把纸折扇上用行楷写唐诗“琵琶行”。扇小字多,他的字就如小指的指甲大小,字体潇洒,笔力充沛,在喧哗的游区里,我默默地看他聚精会神地抄了一大段,一字不差,一字不少,从心底里对他佩服。
旁边一位“靓女”(在中国国内不要叫“小姐”)过来招我“可用名字嵌成诗,每把扇50元,”我说:“我有幅对联,写得不好,能改得令我满意,我就要一把扇。”写字先生停笔看我,我在纸上写下了一副我不感到满意,但10多年来又没有人愿意为我改的自叙对联(写我自己的经历)
树态蟠虬 几经风雨仍苍劲
荣枝再发 重沐春阳放新蕾
写字先生很谨慎地问我,这对联是谁写的?(因我用纯正广州话)我说我是外地回来的,朋友托我找人书写,我觉作得不太好,你可以改一下吗?他说“这联已不错了,只是有些撞音(平仄不相称)”。对他说中了我的缺点!我相约游园回来再看。
一小时后回来,他写了一副草稿:
树态蟠虬,几经雨雪仍苍劲
荣枝再发,重沐春阳现采藩
我高兴极了,我要书写在扇面上,价50、付100,权作润笔之资,因10年来遍寻老师,都无人愿为我改,现在总算有人愿指出我的缺点,替我修正,太高兴极了,我为之推荐,他是“艺海潇洒50年”,别名“逸韵居人”的罗亦智先生。

凤凰之旅(四)

陈村粉 鵞公村
我这次半月旅程,前后在广州10日,都是在风雨中度过。但我节目繁多,风雨阻不住我。虽然节目多,也拦不住我爱吃的习惯,我发现下榻处广州宾馆左侧的沿江路边,有个大大的“仁信双皮奶”招牌,于是在归来后再踏寻吃,上了这小馆子,菜谱里甜点如双皮奶、羌撞奶、莲子更、芝麻糊、小吃的粥、饭、粉、麵,一应俱全。我以在广州时日无多,又不知何日君再来,不管方才吃得肚涨肠满,先来一碗双皮奶,外加一碗芝麻糊。发现小吃的菜谱里有“陈村粉”一拦,再来一碗“柱候牛腩陈村粉”哗!陈村粉的名字在传统粤菜里没记载望名生义,该是陈村(地名)的新产品罢,吃下去软、脆、爽、滑、粉质介于沙河粉与肠粉之间,柱候汁也调得浓郁适口,于是,这里的芝麻糊与牛腩陈村粉成了我每晚临睡前必吃的美味了--此时不吃,更待何时?(据说!拄候实是一个姓拄候的小店老板,在冷静生涯里把豆酱、冰糖、陈皮揉合成另一种酱料,风行百年)。
蒙中华文化版的老师们青睐,两次约会相聚,首次在环球通大饭店,第二次在鵞公村酒楼。在两次聚会里有张宝锵(夏木)、李骏、李伟辉、李景源、王漠、吴禄星、莫孝川、吕立易、童施意、黎尽忠等老师。在席间,我得到不少教益,他们非常关心印华文化的发展与近讯。我也尽所知予以回答,我也从他们那里瞭解了文革前后大学里中文程度的分别,为什么那么多内地小品文稿件投向《千岛》的原因?政府机关里老少交替后,新官上任之忘本事件。他们对凤凰台里李敖和余秋雨两人的看法,(果然,现在“秋雨时分”节目的预告里,没有了“在文化面前没有人敢称老师”那句自大的话了)
环球通在广州市内,除了具一般大酒店的豪华外,没什么特色,倒是鵞公村之行有段佳话:黎尽忠老师通知我今日下午5时在鵞公村酒楼,到时有人来接我,我打听了鵞公村在芳村再过去,芳村是以种植盘栽花卉著名,离市很远,怎么去?当日下午5时还不见有人来接,下楼去问酒店楼抬,他也只知道在那一带,但也还没去过。就在这彷徨时刻,神仙出现了,原来接我的是黎尽忠和童施意两位老师,他们是从参加暨南大学的一个演讲会后匆匆赶来的,更好玩的,两位“地陪老师”也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
在李景源老师的电话指导下,我们搭地铁一号车直达终点--西朗,这一程翻开了我童年的记忆,在途中经芳村,过花地,小时在父母的谈话里,知道有花地杨桃,罗岗挂绿(荔枝的一种),原来花地就在眼前,当然花地杨桃已是历史痕迹了,现在的花地是工业区,哪里还有人种杨桃(Belimbing)?照电话指示,从西朗下车(路程大约从泗水到Lawang,地铁费时20分钟)。
出车站搭218号公车,走一个站就到。到了公车站,车刚开走,我问候车客,他说“啊呀!鵞公村何必乘车,走几步就到了。”我们就挥军直进,走了不知几百个几步,问了4个人,都说同样的话:“上了桥就看鵞公村”,天呀!望极天涯都不见前面有桥,车静人稀,这一程“远足”的深谈,原来童老师是济民药房的后人,50年前侨贤童益我先生是其令叔,童老是先父故交,我们也算得上是世交了。
走上立交桥(Jembatan Layang)果然看到鵞公村酒楼的大霓虹灯招牌,李景源老师说在这里聚会,是让我见识一下新酒楼的场面,全场面积约有两个足球场大,老板很有眼光,把一大幅地作为公车的终点站,你只要在地铁站西朗终站下车,搭一站的公车就到,可说方便极了,再说停车场也很大,建筑除主馆外,四廊曲折的中式花园布置,有烧腊部、潮洲菜部、客家菜部,有雀局部(供打麻将和吃饭),可惜地点在郊区,市场不太热闹,可能不易支持。大约老板是趁平价购入农地,先做食肆,待地价飞涨时再获暴利罢,这是一般资本家的眼光。
菜式除一般外,当然少不了广州出名的烧鵞、鹵掌翼、鵞肠沙河粉。回程的公车是我们独占了(入深夜,无搭客),在车上,我聆听了李骏老师对台湾政坛的分析。和老师们聚会,就如上课一般,真好!
2006-7-7